如果你有看过一部日剧《尽管如此,也要活下去》,在看《与恶》的时候,你一定会觉得两部剧有不少相似的地方——都讲述着一个杀人案件是如何像轻易打翻一个水杯一样,突然打翻所有人的生活。两个家庭虽然立场不同,却都难以摆脱罪与罚的纠葛,抵挡如暴风席卷而来的痛苦。
在《尽管如此》中,两方的家庭人物设置都比较简单,坂元裕二没有执念于反映社会议题,整个剧的重心都是围绕着两个家庭中的人如何与十五年前的伤痛和解,如何一步步走向属于自己的人生来层层展开。
而《与恶》有更大的野心,它不想仅仅停留在家庭的罪与罚的缠斗上,它还想讲述废除死刑的可能、舆论的暴力、新闻职业道德的动摇、对精神病患的有色眼镜等等。因此,这也是为何这两部剧题材一样,却走向了不同的表达。可是,囊括了丰富的议题,可能会面临焦点角色失衡的威胁,以及在拿捏主题的主次分配上出现顾此失彼的情况。在《与恶》中,同样也出现了这些问题。
最典型的两个重要角色是刘昭国和律师王赦,在《与恶》中,他们的人物发展都有停滞不前的现状。刘昭国和妻子宋乔安一样,也是媒体人,可他似乎一直活在宋乔安的阴影之下,劝说妻子,努力地维系岌岌可危的婚姻,成了他在这部戏中最重要的部分,除此之外好像无事可做。然而,他同时作为受害者的父亲,这样的任务安排显得过于轻松,甚至有忽视角色的嫌疑。事实上,刘昭国温和的个性,以及他作为纸媒工作者所拥有的理智、冷静的职业特性,非常适合成为这个案件的主要推动者,他应该和王赦一起,成为维系两个家庭向前发展的纽带。
王赦在剧里则是一个纯粹的理想主义者,剧中两个案件他都不顾妻子的反对,尽其所能地帮助被告。他似乎一直很沉浸在自己的那套观念里无法自拔。这些观点非常精辟,有的还具有一定的前瞻性。可是,编剧却没有解释这些想法的来源,以及为何王赦会拼命去为这些人辩护的理由。没有人知道他的善良来自何处。王赦与恶的距离一定是最远的,但是,过于纯粹的善良与真实的人性之间也是最远的。尽管在维基百科里的人物介绍里,我们才得以知道原来王赦在儿时因为好友被杀和入狱,决心发奋读书成为律师。那么,为何不在王赦的剧情中适当穿插一些闪回片段呢?让观众意识到原来他也曾经历过相似的事情,否则这个角色只有道德上的高尚,而这种高尚又像是从天而降的赋予。
不仅如此,线索长时间中断的情况在《与恶》中十分明显,特别是第二集与第一集内容的跳跃。第一集中,刘昭国就和律师王赦碰面,结果不欢而散。本以为编剧会继续将这条线展开,不料到第二集就彻底没影了。无论是受害者一家,还是加害人一家,没有一个角色具有主动探讨这个问题的倾向。这个艰巨的任务只能落在律师王赦的肩上。他的每一个行动都影响着剧情主线的推进,他行动的停止也就代表着主线的停滞。因此,第一集在监狱里和李晓明见面后,我们再也没有看到他为这个案子付出更多的努力。以至于在第五集的法庭上他发表了一通对废除死刑的精彩观点,却总有种空洞的回音。
这让人想起韩国电影《辩护人》中男主角在法庭上为被告辩护的场景。这个场面之所以震撼,不仅是台词精炼,充满逻辑上的辩服力,更重要的是当这些话回响在观众耳畔,人们能回想起律师宋宇锡为案件拼命努力奔走的场景。无法设身处地地感受角色行动的过程,就算台词写得再精美,道理再正确,它们也只是高喊的口号,只是飘在空中的金句而已。它们不是属于这个角色的语言。
除了刘昭国和王赦,宋乔安就像一只神经快要绷断的小兽,朝着周围的人露出尖牙,她的悲伤过于坚硬,张力太紧绷,又不及时松开,就会损伤掉角色的亲切感,影响观众更深的共情体验。编剧不断地强化宋乔安“女强人”的身份,从某种程度上也就弱化了作为“母亲”人性上的生动性。其实脆弱也是人性的一部分。
《我们与恶的距离》选择充满争议的社会议题,确实值得肯定,可这并不意味着9.3的高分是实至名归,多少带有观众鼓励性质的附加分。毕竟在大陆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讨论社会严肃题材的电视剧了,从另一个角度上,也反映出这类电视剧的缺位严重。
一部好的剧,能让受众思考。我们与恶的距离这部剧,做到了,它引起了我的思考,相信,也有你们的。 看了4集,我觉得全剧的线索就是开篇王赦律师说的“李晓明杀人背后的动机是什么?”然后,随着剧情的发展,这些杀人犯杀人的原因落脚到了原生家庭: 1,犯人陈昌扣着指甲,问王律师他的父亲说起他什么了吗,问到他的什么事了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问这句话时的状态,显然,他对父亲是否关心他充满了不确定。 2,应思悦的继母来找应思悦和他父亲的时候,只给思悦的父亲带了一份早餐,可想而知,思聪和思悦两姐弟从小到大又感受到了多少温暖呢?思悦的父亲更是说,早知道思悦母亲的阿姨是精神病患者,他就不会娶思悦的母亲。思悦父亲得到这句话,残酷地多么赤裸裸,思悦父亲对思悦母亲,可曾有过一丝爱意? 李晓明的原生家庭之殇并未揭露,但想必也是要落脚到原生家庭去的。 虽然编剧落脚在原声家庭,但编剧却没有责怪父母的意思。这可以从刘天晴的成长中反映出来。 刘天晴,因为父母的不和,母亲的关注不够,也成了有些令父母头疼的孩子。刘天晴就是编剧用来说明刘晓明,陈昌,应思聪的成长历程的。但是我们忍心责怪刘天晴的父母吗?我们忍心责备乔安和昭国吗?我是不忍心的。因为乔安和昭国的痛,我们都看到了! 乔安和昭国让我无比难过的,乔安和昭国是受害者,但他们也在无意中,伤害了他们的女儿。一场伤害,行凶者伤害完了伤害就结束了吗?不是的,没结束,受害者也不能自控地要去制造另外的伤害。 而这些杀人犯和让父母头疼的刘天晴,则让我觉得无比荒唐,我们是受害者,给我们带来伤害的原生家庭——我们的父母也是受害者,而我们的父母也是他们小时候那个原生家庭的受害者。我们都受到了伤害,但谁该被责备吗?没有人!就是这么可笑,没有人该责备,但是我们所有人却都受伤了!拿重男轻女来说,女儿受到了来自母亲的伤害,而母亲从小也是被外婆轻视着长大,母亲和外婆从小就见到身边的人都重男轻女,受了伤害的她们只能认同“女孩就该被轻视”来减少自己的难过与失望,女儿究竟能怪谁呢?母亲吗?母亲也是受害者,是这个重男轻女环境塑造出来的人,母亲的母亲亦然。 但原生家庭的伤害是真实存在的,它那么痛,它影响我们如此之大,究竟谁要来为这些伤痛负责呢?文写到此处,我突然知道了答案。本来想写,希望编剧能在后面的剧情里解答我这个问题,现在,我突然恍悟,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才能为原生家庭的痛负责,除了自己,再没有第二个可以帮自己了,原因就是这么简单,虽然自己并不是加害者! 突然觉得王律师这个角色的名字是“王赦”说不定是编剧藏了深意在其中。赦免给我们伤害的原生家庭,赦免精神病人犯下的错,思聪住院治疗后,曾因药物的副作用,而不流利地说着对不起,一遍又一遍!
这部剧还大量着墨于精神病人的问题,着墨于精神病人的污名化。我是一个心理学专业的学生,精神病人只是生病了而已!看到讨论区有一网友发表问题,给精神病人免除刑事责任真的合理吗?合理的。患了精神分裂的思聪有幻听,也有一些与事实不符的想法,他们有时可能认为自己的生命遭到了威胁,但事实并没有,于是犯下伤人乃至杀人的罪行;也有可能他们幻听到的内容是教唆他们去伤人。 最后,希望受到原生家庭伤害的人,能为自己的原生家庭的伤痛负起责任来,想办法让自己走出来!也希望社会对精神病人能多一些的包容,即使不能做到,也不要去歧视他们,不要去污名化他们!
看完台剧《我们与恶的距离》,我的第一感觉是:台湾真小。
小到像是只有一个律师,一家医院,一个幼儿园,一家奶茶店。
当然这是笑谈。
只有世界够小,人与人才总有机会遇见,复杂的戏剧性才得以上演。
世界越小,编剧的野心就越大。
《我们与恶的距离》讲述的,是围绕一桩无差别杀人案展开的社会众生相。
剧中的杀人者名叫李晓明,一个普普通通的名字。
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子里,他走进一家影院,持枪扫射,酿成了9死21伤的惨剧。
没有人知道他因何行凶。
这也是这部剧留给我们的最大悬念:一个人怎么会如此淡定地拿起枪杀死一群人?
本以为这部剧会告诉我们答案,可是在第5集的结尾,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在没有事先通知的情况下,李晓明被执行了枪决。他的杀人动机成了永远的谜。
这太让人遗憾了。
尽管李晓明死前留下了一封信,但我们却很难从他的只言片语里,了解他更隐秘的心理。
为什么说了解凶手的杀人动机如此重要呢?
因为真正的杀人者是“动机”,而凶手的肉身不过是执行者而已。
在动机不明的情况下,仓促地杀死凶手,实际等于让“真凶”永远逃脱了。
不管怎样,李晓明死了,受害者家属乃至整个社会都如愿了。
可事情就此结束了吗?
并没有。
凶手留下的伤痕才刚刚开始蔓延。
这个伤痕最先属于受害者的家人,他们失去了至亲,悲痛欲绝,要花上几年甚至一生去平复。
这个伤痕后来又在媒体的追踪和放大下,成了横在每个人眼前的一道疤。
这道疤的下面,藏着一条深深的缺口。
人最不能忍受“缺口”的存在,于是总要找到某种方式,把缺口填上。
既然杀死凶手收效甚微,于是潮水般的愤怒开始转移,朝着凶手的家人汹涌而去。
谁让他们和凶手流着相似的血液呢?
血脉相连,自然难辞其咎。
于是我们看到,李晓明的父母要终日忍受媒体的骚扰、网民的咒骂和路人的冷眼,最终,不堪其扰的他们躲去了乡下,过上了深居简出的日子。
妹妹李晓文化名为“李大芝”,外出谋生,想给自己换来一个清白的身世和一段崭新的人生。
可是,无论是躲还是藏,都逃不过命运的追杀。
好巧不巧,李大芝工作的品味新闻台主管宋乔安正是受害者家属之一。在得知李大芝的身份后,她派记者秘密跟踪,最终暴露了大芝的身份和家人的藏身之所,使得这一家人好不容易刚刚爬出深渊,又再次跌落其中。
那是整部剧除了凶手杀人以外,最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桥段。
它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人与恶的距离,竟然是如此之近。
尽管我们都能理解,宋乔安因为痛失爱子而满腹愤怒,她无法接受凶手一家过上表面安稳的日子,她要亲手毁掉这一切。可是,一旦她出手了,也就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从“受害者”的位置移开,坐上了“加害者”的席位。
这是让她无暇多想也始料未及的。
不止如此,片中的那些旁观者们、网民们,他们打着正义的旗号对凶手的家人恶语相向,放肆辱骂。
我也能理解这背后的心理,排除那些借酒撒风的心理变态者,我相信绝大多数人的出发点还是好的,他们基于一种朴素的同理心,由他人的悲剧联想到自己和家人可能存在的风险,于是感同身受地将愤怒发泄到凶手及其家人的身上。这一潜在的心理轨迹,是无可厚非的。
可是,这是否意味着他们的行为就是对的呢?
显然不是。
这部剧要讲的其实是个特别简单的道理。
我把它看作是一部关于常识的剧集。
对于这部剧,我原本是无话可说的,因为它讲的太正确了,正确到早该成为某种共识。
可是,它在今日的爆红又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这些常识在当今社会仍然是稀缺之物,以至于我们每个人都愿意用“高分”来认可这份常识。
这个常识是什么呢?
用四个字就可概括:把人当人。
这是一切的基础。
只有把人当人看了,才有所谓“人权”的存在。
但是很多时候,我们并不把人当人看。我们会把杀人者看作恶魔,把凶手的家人看作恶魔制造者,把精神病人看作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
当这些人被贴上了“非人”的标签后,我们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对他们采取“非人”的对待,仿佛唯有如此,才能把“正义”的奖状贴在自己身上。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恰恰是杀人者在行凶时的心理过程。
在凶手的眼中,被害者并不是人,而是某种欲望的工具。
凶手通过杀死他们,来达成内心隐秘的欲望。无论那欲望是复仇,占有,发泄怒火,还是满足变态的快感。
从这个意义上讲,当我们把凶手或其家人,由具象的人抽象为一种欲望的代号时,尽管那欲望很可能表面上很正当——比如我们想要消灭危险,获得安全——但其实我们在底层心理上与杀人者并没有什么两样。
我们都是在把人物化的基础上,企图消灭对方。
只不过杀人者用的是刀枪,而我们用的是语言;杀人者是让一个人死,而我们是让一个人失去生存的可能。
这才是我们与恶的距离,表面上相去甚远,实际很近很近。
近到你毫无察觉,就已经站在了恶的一边。
最后我还想就剧中的一个角色,再说几句。
这个人物是律师王赦,赦免的赦,一看便知是个帮凶手辩护的家伙。
说实话,这个人物并不讨喜,因为他太正确了,也太正气了,俨然一个新时代的“伟光正”形象。
在他的身上你也看不到任何弧光,而只能看到一条笔直的高光。这也使得这个人物缺少了些魅力。
或者这么说吧,他是一个典型的理想主义者。他秉持着对于人权、正义、真相的信念,一心要和这个扭曲的社会死磕。为了保护犯罪嫌疑人的利益,他的处境比李晓明的家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家人也一再受到威胁。
这样一个人,在当今的社会里自然是不讨喜的。
人们会骂他傻、轴,不会变通,不懂得审时度势。
但我想说的是,我喜欢这个角色。因为他做了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我觉得一个正常的社会,就是我们不逼迫任何人做出牺牲,但当一个人自愿做出了牺牲时,我们至少应该鼓掌,而不是说风凉话。
这是底线,不是什么高要求。
也只有这样,每个人都把人当人,并对那些为了早日实现一个“把人当人”的社会而付出努力的人报以十足的尊重,我们才能真正拉开自己与恶之间的距离。
在中国,“杀人偿命”是个被公众默认的,看似合乎情理的简单逻辑,这逻辑既说明生命被赋予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利,也体现国人感性至上的善恶道德观。
但在现代法制社会的语境当中,“杀人偿命”是有待于商榷的说法。对于杀人犯罪行的判定需要经过一系列复杂的法律程序,“死刑”作为最高的刑法,作为对生而为人的权利的最终剥夺,并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够实现的。
中国的社会舆论往往对杀人犯最不宽容,民众们不会去在乎杀人犯犯下罪行的基本动机,甚至不会关心杀人犯在犯罪前后所处的精神状态。在读到这篇文章的时候,也许同样会有不在少数的读者发出这样的疑问:我们为什么要去关心一个杀人犯的真实想法呢?
与此同时,不管主要舆论是站在支持直接判处杀人犯死刑的立场,还是站在对杀人犯进行精神鉴定与人道主义关怀的立场,对于当事人家属而言,往往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局外人意见。
现代刑事法律面对的伦理问题不仅是要准确地对犯罪人量刑,还要兼顾对受害者家属、对犯罪人家属,乃至于对整个社会舆论导向的关怀。
由台湾公共电视(简称公视)、HBO亚洲频道和CATCHPLAY联名制作并同步播出的电视剧《我们与恶的距离》便聚焦于无差别杀人案背后的法律制度与社会舆论之间存在的矛盾。这部剧播出仅两周的时间,在豆瓣已经收获国产剧里实属罕见的9.3的高分。
台湾公共电视是一家不受任何政府和政党管制的,以服务民众为要任的公共性质的无线电视台,公视的电视制作主要关注严肃的社会写实题材。在台湾本土轰动一时,改编自白先勇原作的《孽子》便是公视突出的成绩之一,去年在内地颇受关注和好评的《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同样出自于公视之手。
公视新剧《我们与恶的距离》由贾静雯、吴慷仁等人主演。在经历轰动一时的婚姻风波之后,贾静雯近几年的复出之路走得尤为曲折艰辛。但也正是因为经历过上一段惨痛的婚姻教训,贾静雯对本剧中的已婚已育的独立女性角色的把控尺度更为准确投入,贡献了质感突出的表演。
吴慷仁是近些年台湾风生水起的男演员,本人近年来与公视始终保持着密切的合作关系,《一把青》《滚石爱情故事》《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等有口皆碑的作品,均是其与公视合作的重要成果。
台湾著名电视编剧吕蒔媛参与了《我们与恶的距离》的剧本创作,可能“吕蒔媛”这个名字对于内地观众并不十分熟悉,但由她执笔的去年大热的台湾LGBT电影《谁先爱上他的》相信大部分观众都看过,亦或有所听闻。
本剧《我们与恶的距离》虚构的故事背景,是一起曾震惊整个台湾的电影院持枪杀人案,这起无差别杀人案件共造成9人死亡、21人受伤的人间惨剧,法院最终给与杀人者李晓明死刑的判决。
对于这样一起看似早已有所定论的无差别杀人案,李晓明方的辩护律师王赦却认为必须要对李晓明进行心理疏导和精神鉴定,法律上才能够给出最为公正的判决。但李晓明本人始终拒绝这些原本可能会对自己的刑罚有所减轻的帮助,似乎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王赦是一名专门为死刑犯辩护的公共人权律师,由于职业上的特殊性,即便身处人权律师的公益性职业位置,王赦也无法避免地被公众所敌视。但在他看来,刑事犯人最基本的身份是“人”,所有的罪案都应该有相对应的起因和动机,只有追根究底地挖掘潜藏背后的成因,才可能让刑事犯人得到最公正的审判。
为李晓明辩护的王赦不仅遭到网络上持续的讨伐谩骂,还在公众媒体面前被受害者家属以泼粪的方式羞辱,甚至连过去一直支持他的妻子,也逐渐地对其职业产生误解和失望,家庭关系因为职业而出现了裂缝。
宋乔安是这起电影院枪击案的当事人兼受害者家属,两年前,她陪同年幼的儿子去电影院看电影,途中因接听电话离开影厅,等到自己赶回影厅时,儿子被弹药击毙的惨剧已经发生。对于儿子死亡一事,宋乔安一直感到深深的自责,也因此变得封闭而偏执,与过去关系亲密的丈夫和小女儿逐渐疏远。
与此同时,宋乔安还有另一个身份,她是社会新闻SBCNews(品味新闻台)的负责人,因父母双亲车祸过世的原因,她在工作上严厉到接近苛刻的程度,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但也因为行事作风上的一丝不苟,宋乔安主导的新闻节目在业界获得了颇高的地位。
李大芝是在SBC News工作的新人,平时沉默寡言行事低调,是职场上不引人注目的那类人。原本的新闻编辑因临产而无法主导正在播出的新闻节目,所幸李大芝在关键时刻解决了事故,因随机应变的处理方式而被宋乔安晋升为现任的临时编辑。
但李大芝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她的原名叫做李晓文,是无差别杀人犯李晓明的妹妹。在事发之后,父母试图将变卖的房产补偿给受害者家属,但仍无法弥补李晓明所造成的伤害。在社会舆论的指责压力下,父母便躲到偏僻的乡下,为了女儿的前途着想,母亲让李晓文更改姓名和家庭背景,声称自己的父母在车祸中身亡。
应思悦是李大芝的房东,一个即将新婚的,自己经营店铺的年轻女性。她知情达理,对李大芝关怀有加。原本未来会一帆风顺的她,却被告知弟弟患有思觉失调症,也即是精神分裂症。在宽容度极低的社会环境下,患有精神疾病的家人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是蒙羞的存在,这样的家庭毫无疑问会受到旁人的闲话乃至责备。
刘昭国是宋乔安的丈夫,是一个社会正义感和是非观分明的媒体人。尽管同样从事媒体行业,二人在工作理念上却存在着极大的悬殊差距,儿子的死亡使得他们的婚姻即将走向尽头。
这些各式各样的人物存在着的千丝万缕的联系是《我们与恶的距离》得以展开的关键。角色之间的连接显然是李晓明无差别杀人案一事,但同时他们也都面临其相对应的私生活的困境。
可以说,《我们与恶的距离》是一部拓展话题极广的作品,它同时还关于两性婚姻(宋乔安的婚姻、王赦的婚姻)、亲子互动(宋乔安与女儿愈发疏远的关系)、职业道德(新闻报道应该持有什么样的立场)、对待社会边缘群体的态度的探讨(精神疾病患者与普通人的相处)、网络舆论对个体的伤害。
纵观《我们与恶的距离》,有这样一些在当下网络环境中极具反思性的细节:
李大芝编辑的新闻稿件被宋乔安毙掉,只是因为她将严肃的社会新闻放到头条,而SBC News上一天的头条新闻则是“店员被客人泼奶茶砸头”;
为了争取更高收视率,SBC News在未经证实的情况下播出了一条“普吉岛爆炸事件”的新闻,事后该消息被证实是虚假消息;
将“女大学生被撞死”的新闻中的“女大学生”字眼改为“高材生”,以此博取更高的关注度。
标题党、虚报假报、恶意报道……SBC News这些行为完全就是当下大多数公共媒体的所作所为。在微信逐渐地占据大多数人日常社交生活的当下,越来越多毫无职业道德感可言的自媒体也成为了社会新闻的传播者,和社会舆论可能的主导者。不负责任的媒体对整个社会的破坏力无疑是不言而喻的。
回到电视剧本身,它所探讨的核心话题是贴合当下现实的:几乎每年都会发生不少的杀人事件,而每当有杀人案或是情节严重的人身伤害案件出现时,网络上总会冒出诸如“杀死作案者”、“处以死刑”、“判刑过轻”等义愤填膺的情绪化论调。当然,这些声音的存在一方面的确也说明民众的社会正义感和道德感达成了共识,他们的出发点毕竟都是善意的。
但作为旁观者,我们呼吁让作案者“杀人偿命”的声音真的是公平的吗?倘若作案者在杀人伤人时处于精神崩溃的状态,甚至患有各种精神疾病,倘若他们并不是真正地想要去伤害他人,但精神问题导致他们无法自控地做出这些行为,那么网友们正义凛然的“杀人偿命”难道不也是缺乏同情心的、不需要付出丝毫代价的伤害吗?
在这样一种案件尚且不够清晰的前提下,对作案个体的定罪无可避免地会涉及到基本人权问题和刑法层面的伦理问题。即便是针对恶意杀人的反社会者,我们是不是也应当在其作案过程清晰之后,法庭再根据相关的法律规定予以刑责呢?
而《我们与恶的距离》向观众提出了“患有精神疾病的杀人犯该如何处置”的问题,这样棘手的问题或许更该交由法律公正来定夺。真正应当引起观众注意的,是“精神疾病”与社会的关系。作为一类带有随机性的病症,“精神疾病”既可能是基因遗传或基因变异的先天性并发症,也可能是社会压力一手促成的悲剧。
就如片中自小失去家长关爱的李晓明;遭受工作被辞、女友自杀等打击的应思聪……他们的精神疾病都不可不认为与其所处的社会有关。
孩子从小被家长强迫去上各类兴趣班,大大小小的考试被家长监督,学校每天布置做不完的作业;初入社会的大学毕业生面对前所未有的就业压力,对前途迷惘而失落;中年人面临着赚钱养家还房贷的经济压力,工作竞争丝毫不允许他们怠慢。人们似乎从有了自我意识开始,便要履行相应职务,像机器人一样地生活。
生活在时时刻刻处于高压的现代社会当中,越来越多复杂的精神疾病随之涌现。人们对待周遭陌生人尚且冷漠,对待精神病患者可想而知更是避之不及。这种恶性循环的冷暴力只会促成更多人出现精神上的疾病创伤,导致更多的精神疾病患者走向伤人杀人的极端。
在观看《我们与恶的距离》的同时,我联想到的是这些天“1818黄金眼”微博报道的一条引发热议的新闻,标题是“小伙骑车逆行被拦后爆发,称压力好大”,
新闻里,年轻小伙在路边大哭,向交警倾述工作和生活的双重压力,交警们悉心开导并鼓励小伙。倘若这个时候交警们对小伙不予理睬,或是加倍地指责,谁又能保证濒临崩溃的他会不会做出极端的行为。
我们与恶的距离,中间隔着的是一堵叫做“理解”的墙。
作者| 卡洛斯的三棵树;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
编辑| 骑屋顶少年;转载请注明出处
冲着导师闲聊时的推荐和9.5分的极高评分看的,看完非常失望,实在不敢苟同这个评分。
首先,我认为本片的问题切入角度/聚焦方式与它想要达到的高度,有很大差距。
其次,对于题目和开头抛出的几个核心问题,全片都只是做了一些皮毛化的拓展,并未深入探讨成因。全篇围绕相关疑问,啰嗦地进行多次重复无效叙述。但问题“各位好坏”“我们是怎么变坏的?”“怎么办”等问题缺乏深入追问。最后编剧把锅分给“7岁智力”的民众唯利是图的媒体毫不作为的政府,然后故作深沉地摊摊手,撒花。至于成因和解决方案,没有任何的探讨。
撕裂的团圆结局像是个笑话,剧终前幕布拉下来,我都想往上面写个“梦”字。
另外,编剧虽然没有好好深挖主题,却很贪心地塞进了很多私货,极度不舒适。
最后,本片在角色塑造上有多处不合理。
乔安的思维方式和行事逻辑是自我矛盾的,性格发展与转变都演绎得太僵硬了。
乔安女儿的性格表征也是自我矛盾的。
中二青年刨土员王赦,前面一路开着伟人视角使劲儿刨,后期突然心理暴毙,性格转变一段看似合理实则极为唐突。是,沉迷在自己追求中的中二理想主义者确实可能会半路死去,但转变的原因却不太可能是因为这种事。
思怡和她的退婚夫一家,台词和表演很生硬浮夸,角色脸谱化太严重,我实在不太理解这段剧情对于本剧的意义是什么,这么浮夸实在是看着尬得难受。
最后一个槽点是关于剧集长度:既然对于问题成因的挖掘只是浅尝辄止,那剧情推进为何可以如此拖沓?砍成三集完结的迷你剧说不定会好很多吧。
有一个问题,我看了很多五星评论,一顿神吹,但都并没有提到这片子到底哪里精彩,哪里好看。
我觉得,实在算不上好看。
(只是记录个人观影感受,写多了超过字数就转成剧评了。)
这段时间,这部新出的剧集口碑炸了。
一句话概括:它是今年到目前为止,评分最高的华语剧——
这是HBO和台湾公视联合推出的一部剧集。
HBO大家很熟悉了,公认的“神剧制造机”,以黄暴污和高品质闻名。
台湾公视,是台湾唯一的非商业无线电视台,不受任何政府、政党及利益团体控制。
近年来,台湾公视出了不少高分电视剧,比如《麻醉风暴》、《一把青》等等。
往近了说,去年推出的高分剧《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大胆揭露了中国式亲子关系的弊病,被誉为台版《黑镜》。
强强联合之下,这部《我们与恶的距离》(下文简称《与恶》)自播出就备受关注。
在开播当天,《与恶》就荣登Google台湾热搜排行第一名。
不仅如此,它在豆瓣也获评9.3的高分,提前预定年度最佳华语剧。
从海报中就可以看到,此剧吸引了不少台剧的熟脸加盟。
比如金钟视帝吴慷仁,以及温昇豪、周采诗、曾沛慈等等。
但说实话,最让我期待的还是女主角贾静雯。
毕竟,这是她暌违台剧15年后的回归之作。
贾静雯在采访中表示,之所以参演《与恶》,是因为剧本深深打动了她。
而这个打动她的故事,围绕着一桩“无差别杀人案”展开。
先给大家简单科普一下“无差别杀人案”——
它指的是犯罪嫌疑人和被害人没有仇怨,随机选择作案目标、在作案现场见谁杀谁的案件。
现实中的无差别杀人案并不罕见,以台湾为例,从2009年至今就已发生了6起。
最严重的一起是在2014年,21岁的嫌犯郑捷,在地铁上砍杀无辜的陌生人,最终造成4死21伤的惨剧。
郑捷案新闻图
在《与恶》中,这桩无差别杀人案的嫌犯,是一个名叫李晓明的学生。
他一共在电影院枪杀了9人,并造成21人受伤。
最高法院对李晓明的判决是死刑,二审依旧维持原判。
但这仍然难以平民愤,来自社会各界的网友们,恨不得马上杀之而后快。
可以看出,《与恶》从最开始就围绕着一起揪心的案件,以及激烈的矛盾展开。
但是,它又和以往犯罪主题的影视剧不同——
它所聚焦的,并非凶手本人,抑或其作案手法与作案经过。
它所关注的是在事发后,案件的受害者家属、加害者家属,以及在旁边的审判者、辩护者等人的不同态度,及其所面对的不同困境。
先来看看受害者家属,即贾静雯所饰演的乔安一家。
乔安是某新闻台的主管,他的大儿子死于李晓明的枪下。
从前的她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工作狂,在受到痛失爱子的刺激后,变得更加疯魔。
对待犯错误的实习生,可以骂到对方怀疑人生。
你是中文课都在睡觉还是怎么样
还是你是智障吗
对不起可以解决你脑袋的障碍吗
在她严厉的管理下,下属直到临盆还坚持工作,羊水破了仍然奋战在直播第一线。
但是在夜深人静时,乔安就暴露出了最脆弱的一面。
长期失眠和梦魇,靠酗酒才能勉强入睡,忘记悲痛的现实。
乔安的丈夫,逐渐和她生出嫌隙。
就连她的女儿,也和她关系冷淡,甚至说出“你还不如和哥哥一起死了”这样的话。
一起凶杀案,对一个受害者母亲的摧残,由此可见一斑。
但作为加害者的亲属,他们的心理和生活就能好过吗?
事实并非如此——
嫌犯李晓明的父母,为了赔偿卖掉全部家产。
不仅如此,两人还搬离了老家,每天戴着口罩,如蝼蚁一般卑微生存。
李晓明的妹妹,因为背负了“杀人犯亲属”的罪名,不得不改名,伪装成另一个身份生活。
即便如此,公众和媒体对他们的口诛笔伐并没有停止。
哪怕当着所有媒体下跪道歉,依旧会受到各种良心拷问:
下跪是发自内心的吗
下跪是有人指导你们吗
下跪不能换回九条人命
不仅李晓明的家属受到全社会的攻击,就连为他辩护的律师王赦也难以避免。
刚出法庭,就遭到受害者家属泼粪。
杀人者当诛,这是大多数人的逻辑。
但在律师王赦看来,罪犯也有人权,也应该受到司法程序的合理保障。
他之所以这么做,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去探究和调查杀人案背后的动机和原因。
对于凶手的处置,法律自然有公正的判决。
但作为一个常年和凶案嫌犯打交道的律师,王赦想要的并不是将凶手绳之以法的快感。
他真正想做的是对这些凶案进行归因,从而在源头上,尽可能地避免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
当然,这样的想法和做法必定充满了重重阻力。
他的妻子和家人不认同他,认为他是神经病。
被害者家属不理解他,认为他在揭伤疤。
就连加害者的家属也不愿配合调查,因为不想再无事生非。
发现了么,这正是《与恶》的高级之处。
它没有落入大多数犯罪题材影视剧非黑即白、非善即恶的窠臼,去刻画加害方犯罪手段的凶残,抑或去呈现受害方昭彰正义的艰辛。
它想要表达的主题,也并非简单地谴责某一个恶人或某一次恶行,而是试图去探究人性中最源头的恶。
因为“加害者”与“受害者”二者不能被标签化,“善”与“恶”在某些情况下也会出现错位——
以《与恶》中的剧情为例,杀人犯是恶,但受害方去伤害杀人犯的辩护人和家人,这难道不是恶吗?
精神病人伤害民众是恶,但一个未证实身份的人闯入幼儿园,就被媒体污名化为精神病人犯罪,这难道不是恶吗?
可以说,《与恶》的野心就在此:
让观众撕掉这层标签,放下关于“善”与“恶”刻板印象的藩篱。
正如主创在接受采访时说道:
“拍这个故事的初衷,是想撕掉标签。我们没有定义谁是恶、谁是善,想认同谁,由观众自己决定。”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到此剧的编剧吕蒔媛。
吕蒔媛是台湾的金牌编剧,曾获得金钟奖“最佳编剧奖”。
她的作品,通常以容易被大家忽视的社会话题和角度为切入点。
比如关注殡葬行业的《出境事务所》,关注问题学生改造的《牵纸鹤的手》,以及关注同妻问题的《谁先爱上他的》等等。
《谁先爱上他的》剧照
在写《与恶》的剧本前,吕蒔媛做了大量功课。
她不仅做了大范围的田野调查,访问了人权律师、犯罪心理学教授、精神鉴定师等人,甚至还现场观摩了两起死刑庭审。
而剧中李晓明这起“无差别杀人案”,也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2016年2月28日,一名母亲带着年仅三岁的女儿“小灯泡“逛街。
突然,一名男子冲上来,对着小灯泡连砍23刀致其死亡。
经调查,这名犯案男子患有思觉失调症(精神分裂),最终被判处无期徒刑。
这起恶性杀人案引发了极大关注,网友群情激愤,要求将凶手立即处死。
但让人意外的是,小灯泡母亲的态度却是,坚决不处死凶手。
她向媒体表示:与其立即处死一个罪犯,不如好好了解这个人,是怎么一步步走向犯罪的。
他们在想什么?为什么家庭、学校、亲人、朋友、社会,没能接住他?我们要如何改善、预防?我们能做的,难道只有继续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们能做的,难道只有继续速速执行死刑?
小灯泡妈妈抛出的这五连问,值得全社会深思。
而她的这种态度,其实就是《与恶》中王赦律师的态度。
这绝不是对恶的妥协,而是冷静客观地对恶行归因,从而在源头上尽量避免重蹈覆辙。
《与恶》的每一集,都以Youtube上的网友评论作为开场。
这些评论里,既有对事件本身的客观讨论,但也充斥着无理智愤慨,甚至还不乏言辞激烈的网络暴力。
殊不知,有的人在惩戒“恶”的时候,已然成了恶的源头。
因为我们与恶的距离,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本文作者:张不才
< END >
這始終是我一直關注的題材,血是如何冷卻的呢?每一個孩子剛出生都跟白紙一樣,這些殺人犯一如契珂夫所說的「冷漠無情是過早的死亡」。
如《大卫·戈尔的一生》探讨法律和人性的矛盾,又如《聚焦》《夜行者》展现媒体人的真实写照。律师为杀人犯辩护,人们就骂他没有良知,甚至对他泼粪。其实,和发泄愤怒相比,还原真相更加重要。每件案件发生时,我们都需要一个冷静的人,能客观中立地查清真相,不包庇罪犯,也不夸大事实。记者为了收视率不播人们真正关心的新闻,而去播博眼球的新闻;为了流量和热度,还没查清真假就播假新闻,甚至可以为了发一个假新闻耽误女儿的生日;捕风捉影,以讹传讹,传来传去把导演拍电影传成了精神病挟持儿童……律师未必都是为罪犯洗白,记者也未必说的都是真的。正义和邪恶只有一步之遥,因为绝对的善和绝对的恶一样没有人性。极端的善,何尝不是另一种恶?去年一部《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今年一部《我们与恶的距离》,台剧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什么是正义?什么是人的权利?哪些人有权利享有?哪些人被排除在外?评判善和恶是否合用是非的标尺?媒体和公共讨论应该持有怎样的底线?社会对于个人的重塑应该给予多大尺度的宽容?——惊讶于这部剧讨论问题的勇气和理智,这种理智源自某种坦诚:既然了解了整个社会正在经历的问题,那么,我们好好聊聊看。而反观内地的电视剧市场就会清晰地感受到:不管是有意还是迫于压力,在这几年频繁发生、广泛讨论的社会事件面前,它们通通选择了背对现实、避开真相,然后,娱乐至死。
我们离恶最近的时候,是别人看不见你的痛苦,你就想狠狠报复社会,把暴力发泄在弱者身上的时候;是你看不见别人的痛苦,只把它当做猎奇谈资的时候;是斤斤计较,巴不得和身边人的困境撇清,只想保全自己利益的时候……而消除恶的唯一途径是理解,陪伴,担当,用心找到痛苦发生的源头,融化它,告诉它,我看见你了,你可以消失了。
大陆编剧好生学一哈看看别个湾湾的现实题材就是看得很难受
第五集末尾部分炸裂。吴慷仁让我起鸡皮疙瘩,震撼。很多人说不喜欢他的角色,什么太过理想,我一点也不觉得。人生的多样性造成了思想的多样性。平坦顺利和睦普通的家庭出来的人怎么能理解从小在恶劣的环境中长大的人的思想和理想呢。平常的人连碰到精神病都要躲很远。因为怕因为未知。却有愿意去搞清楚背后原因和别人经历的人。我们不是这种人,但请不要妄加评论这种人。
我真的太喜欢应思悦了,一个女性的温柔和坚韧被发挥到了极致。就像一根单薄的皮筋,柔软却能紧紧拥抱每一个她爱的人。她说想要找一个能接受我爱的人和事物的人结婚。
怕是金钟奖预定了
贾静雯好美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不拖拉节奏紧,没有十层滤镜美颜,前年的《荼靡》到这次《我们与恶的距离》,与台湾相比,越发觉得大陆剧总是这样动辄五六十集的长度,大半时间在扯皮废话都要归咎到电视行业制片人编剧的养猪流,既然随便拍拍就有收视率,剧情再烂制作再粗糙都有人看我干嘛要认真拍好剧啊?冯小刚说得对,就是有辣鸡观众才会催生出一大批辣鸡电视剧
我想给五星 打这五星的原因是我一直希望有这么一部国产剧能关注那些可怕凶杀案后走不出案件阴影的人 终于台湾把它拍出来了 并且还这么用心的在关怀着里面那些深受伤害的人 我希望它能爆 ps 大陆争点气啊 台剧都拍得这么深刻了 结局尽管被一部分人说俗套 但是我喜欢这结局 不出意外年度华语最佳
台剧质量都已经拍到这个深度了,国产剧还在拍什么家长里短,情情爱爱。。。。
思聪这条线拍的太好了,我们都有类似“为什么是我啊”这种时刻,没法讲,burnout过后还是要继续。我们也跟思聪一样,需要找到一个方式自洽。新闻跟历史一样,都有自己的态度,要认识到这点,我们每个人也是立场大于理智,换做自己是被害人家属只怕会更不理智。很喜欢news哥,男人真实的善良。I’m excited for the rise of AI because it will either make my life easier or kill us all and both of those seem like pretty good options at this point.希望能向news学习,不愚蠢的善良,但也不放弃善良,把握自己度,平凡人的平凡生活已经是一张lottery了。
从滴滴事件到红黄蓝到房思琪到胜利酒吧到更多每天刷新在微博热搜的事件,这几年关于社会刑事案件引发群众情绪和价值导向,有太多话题值得探讨了。有“刻奇”,围观者自我感动到不行并聚众煽情;有污名化,卷入事件的每个个体都即将被更大的名词代替来加入讨论;有“健忘症”和“娱乐至上”情绪,上一秒义愤滔天的群众下一秒即将被肤浅的娱乐消息吸引注意;有媒体职业道德的探讨,是否权力和金钱可以随意抹掉或支配媒体的声音。这些案件,活生生血淋淋,稍加整理都是最好的影视剧题材,也都应该借助影视作品的性质来引起更强烈、更广泛、更专业、更具有辩证态度的社会关注。台湾编剧的抱负、业务能力和社会责任感我们看到了,大陆的编剧基本还在风花雪月和家长里短一地鸡毛里昏睡不醒。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可能因为,你比较勇敢。”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人文关怀。
民众在斩草,政府在除根,媒体在浇水,只有王赦在研究土壤。
终于有一部说国语的剧,不是煽动一群人对另一群人的偏见,而是剖开每一个个体,你看到的不过是每一个人的不幸。只有一种声音的世界才是恶的最佳培养皿。当我们能接纳他人身上的复杂性时,我们才会明白和接纳自身的脆弱面,看到勇气和恐惧是可以并存的,明白阴暗不会阻止美好。比恐惧更恐惧的是恐惧本身
台剧都玩到这程度了我们的国产剧还在玩滤镜玩美颜玩恶心!
可惜,生活多半只有前9集,不见得只要努力就能有第10集。
我们与恶的距离,就在于是声讨恶人,还是声讨恶。
根据台湾的社会事件及律师真人原型做剧本改编,剧情相当紧凑,每一个角度的痛点都相当真实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