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倩女幽魂》经典版:那是香港电影最好的时代
在电影院看了87版的《倩女幽魂》。二十多年前的电影了,之前也已经看过了很多遍,但看的时候,还是禁不住被牵着走,被倾倒,被打动。这才是经典吧。
其实细究起来,87版来来去去就这么几个人物,就这么几个场景,无论道具、特效,都显得简陋。如果换到今时今日的某一部电影,多半逃不掉被观众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命运。但不是这一部——这不是因为怀旧。看过就知道,87版的每一个镜头都散发着强烈的自信,是绝对把创作者自身凌驾于种种技术手段之上的。电影里燕赤霞以气御剑,电影外则是徐克以气御剑。这种气说来玄妙,却正是点石成金之源。87版的饱满、充沛、纯粹、有力,令得只三两处景匆匆交代的小环境,俨然便是人鬼难分的大世界,让观众沉浸于其中宁采臣和聂小倩的爱恨纠缠,为之魅惑,为之感动,而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这种动人的力量,正是根源于创作者的大气魄。至于新版的《倩女幽魂》,在技术上自然要比从前高了许多,但世易时移,编导的心气与二十多年前已不可同日而语,工丽的画面背后,是剧情、人物和境界上的苍白无力,元气尽失——未必是叶伟信的问题,新版连一个鬼字都不能讲,而不得不曲解成所谓狐妖,其他足可想见。打一个比方,87版好比是一个洒脱的行者,用舍由时,行藏在我,绝不看他人脸色,但又绝对相信自己的作品对观众有着足够的吸引力;而相比之下,新《倩女幽魂》则像是一个托前人之钵到处混饭吃的纨绔,或许衣着光鲜,但处处流露出摇尾乞怜之态。要知道,有尊严才有艺术。姜文拍《让子弹飞》,说“站着就把钱挣了”。87版《倩女幽魂》也是如此,站着就让你笑了,让你感动了。新旧两版一跪一站,姿势不同,力量当然也就不同。
这充沛不止是徐克的。所谓尽皆过火,尽皆癫狂。香港电影的气派,其实就是从这肆无忌惮里来的。落了下乘的,自然会变成毫无章法的乱炖;但那种藐视一切的骄傲,突破一切绳墨、以气御剑的香港电影独门武学,也正是得益于此。午马版的燕赤霞能在《倩女幽魂》里高歌一曲,不仅不会让人感觉突兀与好笑,相反,你会在其中体会到一种逼人的元气淋漓和发自内心的感动。87版燕赤霞的不可超越不仅是属于午马的,更是属于那个自信而张扬的时代的。不信?放到今天,你让古天乐唱唱看?不雷死你才怪。
不是故意贬低新版的《倩女幽魂》。这二十多年里,创新的不止是技术,老去的不止是演员。有一个词叫做“地气”。好电影要接得住地气。什么是地气?地气不是基情和三角恋,不是人造的流行语,不是什么网络上扒的段子……要不然,一部古装的,讲才子佳人妖精狐鬼故事的电影,有什么地气?其实“地气”两字,说到底是“现实”这个词的变体。所谓“画妖画鬼高人一等,刺贪刺虐入木三分”,前一句是说形式技巧,后一句说的才是立身之根。87版《倩女幽魂》之所以超越时间,成为经典,其原因之一就在于它并不以虚幻的人鬼恋故事自限,瑰丽浪漫之外,忧愤深广,寄托遥深。然而这种创作的自由度,却不是今天的电影人能享受到的。写鬼无非是写人,审查制度不让你写鬼,不是怕你迷信,说到底是身歪偏要树正影,怕你含沙射影借鬼讽今。艾青说“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可惜今日所谓地气,早已不是土地之“地”,而是自我阉割画地为牢之“地”。这样的现实面前,叶伟信纵使不服,又能奈何?
两版《倩女幽魂》在同一个月内先后上映,其中的意味,或许并不止跟风怀旧那么简单。对87版的《倩女幽魂》而言,看过的毋庸多说;没看过的则有福了,可以带着全新的体验在大银幕上第一次领略到这部经典电影的风采。那是香港电影最好的时代。
2 ) 苍茫时分
一张似乎将要被人遗忘的脸。红的胭脂白的水粉。长发披肩,耳环摇曳。星光一样的眼眸,在你未定神的刹那,早已夺了你的魂魄。
一九八七年的《倩女幽魂》。两个应该要记住的名字。王祖贤、张国荣。
多情的应是那一身白裙的女鬼。王祖贤演绎的聂小倩。粉黛轻施的艳丽容颜,举手投足的妙曼身姿,于晚间的黑色里,飘逸在幻蓝幻蓝的夜间山林,以女色相诱,为千年的老树精寻找精壮的男人,在半推半就的瞬间,女鬼足间的铃铛响起,于是片刻间阴风阵阵,风云变色,千年的树精不知从何处遁地而来,迅速吸干男人的血肉……
偏偏遇上傻气固执的书生。张国荣头戴方巾,身着长衫,一个倜傥的俊俏男子。
于是,一场人鬼之恋没有预兆的发生。
兰若寺。一个让人谈虎色变的废弃寺庙。置落于山林的黑暗角落。倒塌的墙破败的窗,头颅遍地,乌鸦满天。这样一个杳无人迹的地方,傻而倔强的书生一个人前来投宿。
人鬼的邂逅,不与风流。多的是哭泣与泪水,多的是怅惘与叹息。多的是心碎和疼痛。
纱帐低垂的水榭楼台琴声轻扬,在无边的夜色里幽幽飘摇,像一股若有若无的青烟在静谧的空间里流失。女鬼,披轻绡,衣云罗,在淡淡的熏香烟雾里,端坐于案前抚琴。此时此刻,千般的妩媚万种的风情便在无边无际的夜色里蔓延开来。
傻的书生寻觅而至,一场雪月风花巫山云雨不可避免。多情的女鬼没有摇响足间的铃铛。因为,爱情已经在心间潜滋暗长。
然而毕竟人鬼殊途。女鬼终究不是书生的比翼鸟双飞燕。女鬼要被迫嫁与黑山老妖。
但是傻的书生固执而倔强,决定救女鬼脱离苦海投胎转世,于是和兰若寺的老道士一起降妖除魔。
最动人的是结局。
天光渐亮,云开雾散。早晨的阳光从破败的纸窗缝隙漏进小屋。女鬼徘徊在自己的骨灰坛边:回到坛子里便可再世为人,然而回到坛子里,便是永远的离别,此生便再也看不到书生。
书生手忙脚乱地关上窗户,用身体挡住阳光,一边垂泪,一边却催促女鬼快点回到自己的骨灰坛子中……
几许考量,几许回眸,几许回望,于是,再也不相见了。
是无聊的时候借回来的碟。《倩女幽魂》是早已看过的片子了。原本,借回来第一部。然后再到店里找第二部第三部。重复,是因为有喜欢的画面和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在里面。
而现在一不是1987,不是1993。
而现在哥哥张国荣到了另一个世界王祖贤也不在出现在荧屏。
像一些东西的流逝,我们看不见,却刻骨铭心的疼。
无法改变的疼。
3 ) 世上本无美与丑,只是瞎子多
乍一看电影名字觉得会是恐怖片,其实剧情更偏向于爱情片。人鬼恋的故事很多,但这部却最为经典。
小倩虽然是女鬼人设,造型简单优雅反而有一丝仙气,宁采臣的白衣书生形象和哥哥的气质很相符,其他人物造型也都很符合剧终身份,简单却很符合形象。
虽说人鬼殊途,却特别希望宁采臣和小倩在一起,宁采臣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却在爱上小倩以后变得勇敢英勇,为了保护小倩与姥姥斗争着,哥哥的表现很出色。小倩虽为女鬼却也有自己的不得以,王祖贤的小倩美丽动人,明眸齿白,眼神温柔似水。当年有多少人因为王祖贤的一个回眸爱上她,那时候的王祖贤真的很美,小倩也成了她的代名词。
人有好有坏,鬼也有好坏,不能外表或者一个代名词去分辨好坏。小倩虽为女鬼却有不得以的苦衷,也是受害者才落得孤魂野鬼不得转世投胎,她并不想害人,现实中却有很多“鬼”,伪装外表却内心丑恶,比鬼还怕人。
外表的美丑可以靠眼睛去分辨,心灵的美丑却容易被表面掩盖。世上本无美与丑,只是有很多眼瞎的人。
4 ) 倩女的美梦
柔弱书生宁采臣:无辜、善良、痴情、单纯得没有一丝一毫的造作。他眉眼清秀,气质亦不犀利,反而显得羞涩、怯懦,一副唯唯喏喏的读书人模样。他不是不怕鬼怪,要不然也不必在走夜路时点三盏灯笼;但是为了爱情,他也会变得很勇敢,与聂小倩有肌肤之亲以后,他也管不了千年树妖的舌头有多长,只顾抱着情人逃命。
聂小倩,容貌倾城,每每作恶之后,却又躲于暗处独自伤怀,饱受良知煎熬;然而对宁采臣动情时,她又变得羞涩清纯。她幽怨、哀艳,风拂青丝,衣袂飘然,摄心动魄的眼神释放出隐隐的杀机,而飘逸的长发,清秀脱俗的气质更是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张国荣和王祖贤出色的表演,使影片成为了一个经典。而聂小倩在剧里叫宁采臣“哥哥”,张国荣也很喜欢这个称呼,于是张国荣“哥哥”这称呼就被流传开了。
人鬼殊途,爱而不得,爱得越深越遗憾伤感。
人生路 美梦似路长
路里风霜 风霜扑面干
红尘里 美梦有几多方向
找痴痴梦幻中心爱 路随人茫茫
5 ) 但愿黎明不要来
小学四年级时候开始看武侠小说,我有两个年长我三四岁的表哥,他们手头颇有几个零花钱,暑假里在家前面的一家租书店里租全套的金庸和梁羽生来看,我跟着他们后面蹭着看。但是因为出钱的不是我,所以看一套书往往是颠三倒四地从后面看起,等翻到大结局,才能等到他们手里的那本,再倒回去看开头。但那时候却不觉辛苦,胸中尽是热血豪情。
当然也开始看武侠片。还是家附近的小录像厅,我抱着我爸的手臂去选片子。那时候甚迷王祖贤,也不记得是什么片子开始看的了,只知道此女善演鬼片,却是仙子一般的身量脸蛋,一身白衣,几层轻纱笼罩,更觉曼妙。
那应该是一个暑天的下午,窗帘遮住了外面的阳光,昏暗的卧室里,一只落地扇笨重地摇着头对着我吹,我坐在爸妈的大床上,对牢电视机看《倩女幽魂》。我不晓得这是不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很多时候我觉得我第一次看到他是在《纵横四海》里他和红豆妹跳舞,但有时候又记得第一次认得他是在《花田喜事》里他在人群中变魔术,但是又恍惚记得,是小倩把她笔直的小腿伸向他时我才惊觉他英俊的脸。小时候的记忆太模糊,他惊艳我的次数又太多,每一次的印象深刻,让我的记忆叠加在一起无从辨别。
87年的《倩女幽魂》,现在拿出来重温也是很精彩的电影。多年以后当我知道了徐克,我一边回想着《倩女幽魂》的场景,一边感叹他是个妖怪,即使他后来又拍出了很多我不喜欢的武侠片,但是回想起《倩女幽魂》我还是会心中一荡,愿意爱他这个怪老头。
小学时候看这部电影还是觉得有点恐怖的,忽男声忽女声的姥姥,那条黏稠滑溜的舌头让我心里发毛,还有那些暴长的红指甲翻卷扭曲着,觉得可怕。小学生的我看着那些在楼梯下爬来爬去的僵尸做何感想呢?现在我已经不知道了。不过应该还是觉得好玩吧,毫无知觉的宁采臣一次次地躲过和那些僵尸的亲密接触,傻不拉即的样子惹人发笑。
最最紧张的时候是在小倩的屋子里,他躲在她的浴桶里,耳里听着她要嫁人的消息,在浴桶里吐着泡泡。眼看就要被发现,小倩一口香气渡过去,看他那痴傻的表情,我直怕他就此溺死在浴桶里。
书生遇上一个仙女模样的姑娘,总归是要爱上的,何况一开始小倩就存心勾引。但是她遇见他这样一个痴傻书生却陷落得无辜,本是催命的琴音却暗藏了春色,绞杀人颈的秀发也服帖在身后。就着湖面反光看清他的脸,一腔痴情早已画在眉目间。
湖间小亭本有最为旖旎的一幕,他拥着她吻,额前的碎发软软的垂在两边,是少年人的模样。白纱随风舞动,他的手握住她的脚腕,唇一定很轻很轻地放,像在吻一朵玫瑰。但是这个傻书生又触动了她的铃铛,眼看姥姥就要飞至,催他快走,他还一味痴缠。她焦急气苦只得胡乱编排个由头说我看不上你这个穷小子,她的心里定在叹息,我怎么能告诉你,我只是一只鬼,一抹魂,待到天明就要散去。
他的小自尊受了刺激,果然上当被骗走了。她那么美又那么好,他大概是有一点点自惭形秽的吧。在爱情面前,人人的影子都会渺小,不自信,如果她说不爱,那就是真的不爱吧。当他真的明白她的苦衷,她的柔情,立马回转去找她。她开不了口说的话他不需要她说,他都知道,是人是鬼,他都爱。就凭这一点我就该喜欢他,一旦确定对方心意,其他都不管不顾,重要的是,我知你爱我,我知我爱你。
人与鬼,隔着尘世相恋似乎惊天动地,其实也不过是两滴露水的交汇。天地这么大,情爱总是微小,生命的轮回却是无限宽广。小倩这一生凄苦,唯有做鬼的最后几日幸福,有胸膛可以略微依靠,但仍是焐不暖她的魂魄。她期盼着她的下一世,再入这尘网重新做人。
他与她本该有一夜情语绵绵的话别,只怪那煞风景的黑山老妖,连最后的时间都不给他们。他背对着她抵挡着窗户,她在他身后同他话别,连最后一面都未曾见。黎明升起的朝阳照在他满是泪的脸上,心下无限酸楚,就像大梦一场终于到了头。他皱起眉头的样子真是英俊,眉心不是一个“川”字,而是层层叠叠的沟壑。他如同将爱人亲手埋葬,却要怀着对她新生的喜悦,这样的爱情,我称之为悲壮。
我每每看这个结局都伤心欲绝,因为我知道,真正告别的是这一个面朝朝阳的人,我再也看不到他痛哭的模样,而我同他还尚未谋面。所以我常常会嫉妒别人的歌迷,他们的偶像还在世,还有“总有一天”可期盼,而我是永远没有希望的了。我未在影院大屏幕看过他的英俊特写,也未在现场看过他劲歌热舞,从前以为总有机会,没想到成了我永生遗憾。所以奉劝大家,趁偶像们活着的时候快去见他们吧,不要最后再期盼黎明不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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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荣少的生日,我并没有比平时更想他,但是想为他写一点啥。我一厢情愿喜欢他,其实,所谓的为他做,其实是为自己做,听歌看戏,全是为了自己,写这个东西也是为了自己,喜欢他都是为了自己。
6 ) 女鬼聂小倩,人间王祖贤
“言未已,有十七八女子来,仿佛艳绝。”
这是蒲松龄对兰若寺里的女鬼聂小倩貌美的描写。“仿佛艳绝”四个字真是美到让人心里痒痒,这四个字,妙就妙在“仿佛”二字,中国古典美学中,总是倾向于一种朦胧的美,看不清楚的总是比一清二楚的更美,更引人遐想。
聂小倩的美感原理即基于此,明眸皓齿,一袭白衣飘过,在大荧幕前留下一抹裙裾,给影视镜头加上永远的幻美纱幕。诡异,也得美丽——聂小倩。
从此人间,她便是聂小倩
姑妄言之姑听之,豆棚瓜架雨如丝。
料因厌作人间语,爱听秋坟鬼唱时。
如何?从王士祯的这首诗里是否能感到那阵熟悉的鬼气——摇曳的明绿光影,森森幽幽,无处不有植物清冷的味道,或许还听得到远处湖畔亭边隐隐约约传来的古琴声。
当西方狼人与吸血鬼、僵尸相互肉搏几百年乌烟瘴气的时候,中国的聂小倩正在露水与秋草中飘来飘去,曳着她长长的白纱。东方的幽灵是“灵体”,而非西方强壮的肉身腐朽后的变体。这就是中国人对鬼怪独特的审美观——不倾向于张扬的暴力美学,更注重一种由外慢慢侵入内心的灵异之美。东方的冷翠烛其光虽微,却胜过狼人血红的双眼。古往今来,多少光怪陆离的人鬼情中,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恐怕就是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了,这其中女鬼小倩又首当一提。
在原著《聊斋志异》中,蒲松龄如此描写聂小倩——肌映流霞,足翘细笋,白昼视之,娇艳无绝。在古代,人们对一个女子论及性感之时,目光往往都会落在女子两只纤纤细足之上,至于其他部分,则完全留给读者天马行空。
1987年,徐克监制,程小东导演的《倩女幽魂》横空出世,其中王祖贤饰演的聂小倩的性感之美则是超乎当时观众的想象的,甚至是挑战了80年代对女鬼之美的想象极限。过去大荧幕上的女鬼多是青面獠牙,有一副吓人的长舌头,但这个女鬼的美却远胜于凡间女子,让人不由得对其产生无限的爱怜与遐想。王祖贤饰演的女鬼聂小倩美得寒意凛凛,影片中有她的部分,就有一种游离之美,画面飘飘悠悠地向前浮了一截,灯光打在她脸上时,整个调子都变冷了。
萧庭索园,荡荡悠悠的月色,一丛冷绿芭蕉,素手掀起舒卷叶片,小倩的脸魅艳而冷,哀怨透骨。
时有一条飘逸的白裙,在黑幽幽的山林间穿行;时有一抹淡然的紫纱,调指画眉;时有一身没有时间性的红衣,在湖边照影。伸手拉她衣袂,却发现自己的手指穿过白纱在空中虚握。无论何时何相,小倩的美,邪 ,冷眼,都给人带来一种站在时间以外的感觉。如此情调,就是我第一次看到王祖贤版聂小倩时的感受了。
把《聂小倩》拍成电影,鬼才徐克不是首创,但他却算得上是第一个真正抓住“鬼”字精髓的人。题材鬼,气氛鬼,音乐鬼,结果,经典出世。兰若寺的蓝雾,小倩高耸的发髻、飘飞的衣裾,那句“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那声幽叹的歌调?时至今日,小倩被翻拍无数,仍是摆脱不开这飘着白纱的视角窠臼。
在《倩女幽魂》中,王祖贤所饰演的小倩用“惊人的美”俘虏了观众的心灵,全片弥漫着一股诡异而伤感的浪漫和自由,小倩的美,小倩的情,成为一代人心中永远的怀念。
聂小倩是王祖贤电影作品中最经典的角色,而王祖贤版聂小倩亦是有史以来各个影视版本中形象气质最为惊艳脱俗的聂小倩。她的造型柔美飘逸,变幻万千。那一袭白衣如冷烟蔽月华,不染尘世雪霜。她明眸流转,浅笑含愁,蒲松龄笔下的女鬼就该如此清冷幽怨。她同时又是勾人精魂的艳鬼,玉骨冰肌透过轻纱散发出缕缕风情月意,无意间诱惑了众生。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便是如此了吧。
王祖贤不是唯一的聂小倩,但是,迄今为止,似乎还没有一个小倩有胜过王祖贤的气质,那种气质与生俱来,无法模仿,与她的灵魂是在一起的。徐克最能挖掘王祖贤身上这种不属凡间的气质。即便在剧里有风骚有诱惑,也让人觉得她不邪而美好。当我们现在再来谈起聂小倩时,我们很难不会想起那个长发飘飘、空灵哀怨、摄人魂魄的王祖贤版聂小倩。
王祖贤息影已久,她的聂小倩也成了年华里的华美记忆,我的记忆已封门闭户,不准备接纳新的小倩。江南江北,世世代代有人横空出世,但,从此人间,再无小倩。
从此银海,再无王祖贤
2001年10月2日,王祖贤在根本无人能够预料到的情况下,突然在《游园惊梦》的发布会上宣布息影,把在场的杨凡导演和众多记者吓了一跳。息影之事,偶然当中也有必然,《游园惊梦》不知使多少人从梦中惊醒,把期待的开始变成了结束。
也许每个人都渴望换一种姿态看待人生。一个人在望尽世间繁华景象的时候,突然看到自己心中那一片素朴的心灵底色,突然对源出本我的生活迸发出由来已久的渴望,这足以使一个人在反思的同时,沉浸在对往事熟悉而又陌生的回忆之中,在伤感与彷徨之后渴望向真实自我的回归。
沉浮银海十七年,王祖贤有权选择属于自己的生活。
王祖贤说:“人可以有爱,但爱的时候不能有情”。在离异家庭长大的王祖贤,对爱的需要比常人更多,但又对爱有着畏怯,或许正是对爱的不俗领悟才使得王祖贤版聂小倩对爱透露出冷艳而又炽烈的气质。
《倩女幽魂》里,我们看到的是聂小倩与宁采臣之间一段凄美的爱情,在王祖贤与齐秦身上发生过的爱情,我们看到的是爱情的凄美。
在日本作家东野圭吾小说《白夜行》里,把亮司与雪穗比作枪虾和虎虾鱼,永远结伴出现,对对方有着深刻的了解,共生共依,不惜为对方犯下种种罪孽,却也完全容忍对方的背叛、疏远,这两人的关系令人万分困惑,《白夜行》主演山田孝之说,“他们之间是不是爱情也很难说得清楚”。
这倒像极了王祖贤与齐秦的爱。他们就像是一对枪虾和虎虾鱼,离得太近,没法去爱,也不承认那是爱,只有在互相守望中,才能感受彼此的存在。他们把对方的欲求看得清澈透亮,也知道彼此做法的一切缘由,他们明白对方的恐惧与不安,也知道儿时的记忆在彼此心灵上投下了怎样的暗影,他们原谅对方就像原谅自己。他们太像了,因而害怕对方把自己看得太透,看的太透便容不下爱情了。
在纷乱复杂的娱乐圈,王祖贤绝非寻常的女子,不仅因她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与容颜,更因她独特的个性和强烈的主体意识,可是,这或许正是齐秦永远无法真正理解她的原因。王祖贤对社会与人生有她自己独特的见解,她也真心渴望被容纳与依赖,但很难有真正合适的对象。她也追求一片温柔宁静的港湾,也追求一份至善至真的爱情,但至今她也没有遇见一方足够宽阔的肩膀,足够博大的心灵,足以承载起这个女子的一切——她的美丽,她的哀愁,她空寂而沉重的心灵。
从17岁踏入影坛到34岁息影,银色生涯占据了王祖贤的韶华时光。如今的王祖贤,走遍千山万水,看尽世间繁纷,尽管依然清丽,但早已不是那个一身稚气的少女了。她有太多过去的遗憾需要填补,选择息影,或许在于向真实自我的一次回归。
我一直相信,信仰佛教的王祖贤是一个干净空灵的女子,如今的她想必也是洗尽铅华又一春!
7 ) 可遇而不可求的爱情
故事讲述的是一个书生宁采臣在去兰若寺途中遇到女鬼聂小倩,从而引发的一个人与鬼的爱情故事。影片中的聂小倩是个貌美妖媚的女鬼,但她受到姥姥树妖的控制,每天引诱男人然后献给树妖,树妖就吸这些男人的元气来修练自己的功力。当她遇到憨厚纯情的宁采臣时爱上了他,宁采臣同时也爱上了小倩,为了不让宁采臣被树妖找到,小倩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入寺。可宁采臣很痴情,一心想带小倩远走,这时他遇到了猎妖师燕赤霞,燕赤霞告诉宁采臣小倩是个女鬼,可宁采臣还是一往情深,放不下小倩。最终燕赤霞和宁采臣齐心协力战胜树妖,使小倩重新投胎做人。
可见无论是人是神是鬼是妖,爱情是永恒的话题。宁采臣与聂小倩是人与鬼的爱情,可也让人那么感动。连鬼都渴望爱情,何况人世间的凡夫俗子呢?
现实的生活中人人都希望能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可人人都在报怨为什么找不到爱情呢?有的只是条件与条件的交换,社会上到处充斥着色相,金钱,权利的交易。现实社会中,女人伤心,男人也伤心,女人伤心是因为被男人抛弃,男人伤心是因为被女人欺骗,没有真感情。
影片在张国荣深情的歌声中结束,歌中唱道:人生路,美梦似路长。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找痴痴梦幻中心爱,路随人茫茫。人生是,美梦与热望,梦里依稀,依稀有泪光,何去何从,去觅我心中方向,风仿佛在梦中轻叹,路和人茫茫。
是啊,人生路美梦似路长,谁没做过梦呢?谁曾经没有自己的梦中情人呢?然而,风仿佛在梦中轻叹,路和人茫茫。
现实中爱情终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没遇到的别伤心,遇到的也别得意,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找痴痴梦幻中心爱,路随人茫茫。
8 ) 主题曲是神曲
多年的老片子了,张国荣和王祖贤最风华绝代的时候,两个角色也是深入人心。很多人从此后只认这一个宁采臣,这一个聂小倩。
当时看得真惊艳啊,王祖贤演的美丽的鬼气森森,真是从此不作第二人想。黑山老妖也是吓人一跳,追杀时情节紧张,两个人的感情也很感人。
电影中张国荣演唱的主题曲是我这么多年来最喜欢的歌曲之一,每次都会循环很多遍。感觉那种悠远的意境,优美的旋律,经典啊。
此后心目中所有善良的女鬼都叫小倩
好美的王祖賢~
王祖贤太太美了,哥哥风华绝代。
港片中最经典的人鬼恋。张叔平为王祖贤设计的女鬼造型使其成为香港电影中最惊艳的女性形象之一,张国荣、午马等人的表演也都神采飞扬,还有徐克机智感人的故事,程小东天马行空的武打设计,黄霑变幻多端的电子配乐,共同构成了这一部经典。
看过哥哥扮演的宁采臣后,之后谁演,都觉得那不是宁采臣。
港片中最经典的人鬼恋,哥哥的书生造型很喜欢~~
就是因为这部该死的片子我学了八年古筝。
四颗星给王祖贤和张国荣的风华绝代+造型+音乐。
刚刚看完。电影一开始,旁边的一个女生就哭了。
飘逸写意中国古典,现在拍不出来也不愿拍
事实上除了张国荣和王祖贤的个人魅力,这部深深打上徐克烙印的电影在故事和艺术上都做得不错。叙事没有问题,该塑造的人物形象都符合观众诉求。而鬼气森森的兰若寺,僵尸,冥界创意和表现力都十分到位,在87年的中国电影制作水平上已经实属突出。
多年后看,还是好看。
两张绝世的脸。
真美【A Chinese Ghost Story,英文名字真没美感】
好吧,经典,音乐经典,片段经典,造型经典,神马都经典,就是那个粘糊糊长兮兮的大舌头太恶心了,吃完饭看的(#‵′)
宁采臣只是张国荣的。
這個聶小倩,爾等休想再超越!
小贤之眉宇,没有再漂亮的
未见过电影院在非节假日只吉着第一排,未听过电影散场时有如此热烈的掌声,未见过全场观众都等到银幕彻底黑了才起身离场,未见过打字幕时有人拍照留念,十七年后,《倩女幽魂》仍然用事实告诉他人“经典”二字当之无愧
王祖贤好看成这样有可能是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