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是怎样的地方,中国人一定比日本人清楚。
所谓的城市印象,也一定不是单凭类似“中国硅谷”的城市标签,或者房价均值、物价指数的某个数值来下结论。
只是,同样一座城市,要尊重不同国家纪录片中必定站在不同立场的事实。能明白欣欣向荣和遍地狼藉都不客观这个道理,也就对所谓的客观没有什么执念。
关于三和大神
所谓“三和大神”就是徘徊在三和人才市场周围的闲杂人等。
工作一天休息三天,领着日结工资却经常食不果腹、居无定所。自认为思想高度接近升天,将“吃喝不用”等同于“吃喝不用愁”,将“今天的钱今天花完,不用想明天”等同于“明天不用担心”,一周只工作2天是为潇洒,公园席地而睡是为自由。
关于廉价
何止深圳,哪个城市没有廉价劳动力市场呢。
廉价是个相对性词汇,一定要站在不廉价的视角去看才有触动。那些工资日结、毫无保障、技术含量低的工种既满足了特定年轻人群的愿望,又为雇佣者省去不必要的麻烦,可以说一切的窘境都是双方同时作用的结果。
相比年薪千万,你年薪百万不也显得废物么。
“曾经很有斗志,去年还剩一点点斗志,现在完全没有斗志。”
关于懒
其实大神们也十分清楚,一切就是因为懒。
懒也是个相对性形容词。
躺在某些固定单位混吃等死并且迟到早退动辄请假的高薪低能者也能算懒吧。因为地皮的时代属性被动成为坐拥亿万房产的包租侠也能算懒吧。
无论你做着怎样的工作,谁还没犯过懒。 所以其实不重要。
决定用结果推导过程,最后只能得出过程不重要的结论,还挺拧的。
关于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倘若随便下个结论,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不公平。
假设这些最底层的可怜虫真的可恨,那就让他们死好了。然后呢,倒数第二可怜的群体就不再有遮挡。再然后呢,继续消灭呗,总有一天就消灭到自己身上了。
你我都明白,要实现共同富裕,不能靠消灭不富裕的群体来完成,毕竟只是个段子,然而真正面对此情此景,又很容易没耐心地扔下一句,这些渣滓死掉算了。
说到底,我们只是不屑于,或者说没精力去管这些人的死活而已。
关于立场
所谓大神,究竟是先成大神,后修成佛系三观,还是先修成佛系三观,再升仙成大神呢。
站在大神的立场,若为自由故,衣食住行皆可抛。假设大神三观正、思路对,似乎也没有必要改变,幸福感本身就是基于自我的感受。假设不正不对,想不想改变事小,能不能改变事大,不想改变事小,想改变不能改变才会痛苦。
站在旁观者的立场,假设大神三观正、思路对,对于大神则无须可怜,更应该羡慕。假设不正不对,能不能改变别人事小,想不想改变别人事大。能改变别人事小,不能改变而想要改变别人才会痛苦。
有人说,倒不如剖析所谓的问题背后的更加深邃的贫富差距、阶级分化、主观能动、社会责任问题。
算了吧。不感兴趣,不敢兴趣。
关于人物
东东很单纯,陈勇很蠢,宋春江很可爱,刘镇很执着,邓大海很明白,陈用发很辛酸。
一切可怜被取笑,并不因为没有梦想。
懒不是原罪。穷才是。
看的途中就喘不过气来,第一点是因为见了身边亲戚里太多这样的底层打工者,在大都市里挣扎,与一些片中被采访者的经历何其相似;第二点是因为看到了自己,因为绝望而懒惰,又因为懒惰而绝望,如此往复恶性循环。
第一点,关于亲戚里的大都市底层打工者。这里面有第一代打工者,他们在外十几年,在建筑工地下苦力,到现在挣了不少钱,在老家有两三套房,可在外依旧只能租房住,一家几口都住在一起,家中孩子(都90后)学历都不高,没上过大学,不存在阶层跨越。也有90后打工者,有的勤勤恳恳却在外被骗了10几万(整整一年的血汗钱),有的就像三和大神一样,因为残酷的现实,早早便没了梦想,在外待了几年之后回到内陆依旧混日子,还有的即将步他们后尘。说到这里,就想谈谈个人所理解的三和大神一族如此绝望的原因。首先,许多这些90后打工者的父母也是打工者,他们见到了自己父母的人生轨迹,没日没夜的劳作却没能带来好生活,为大都市奉献再多都永远只是个外来打工者,永远融入不了。因为没有希望,所以他们便开始堕落,沉迷网游,赌博,进行网贷,活一天是一天,睡大街,身份证都能以几十上百块的价钱卖掉。其次,他们不想被剥削但又只能被剥削。因为要吃饭,所以必须工作;而不想被剥削,所以要做日结族,工作条件不好直接走人,但是因为这样,他们也只能在温饱线挣扎,三和大神说几天不吃饭都是常事。三和大神们大多没学历,能做的工作基本是临时工,临时工没人权,加班时间长,工作环境差,累死累活都没人管,吃苦也拿不到钱,但要想活就只能认命被剥削。
第二点想到自己过去4个月丧尸般的生活,日复一日躺床上发呆,思考未来,然后绝望,然后无力,然后一天接着一天就过去了。
此外,我想问,当大量正处壮年的底层劳动者都遁入了暗黑世界,这个社会到底还有未来吗?
今年有两部新片,将目光聚焦深圳,也让不少观众了解到了这座城市少有人知的一面。
一部是日本NHK,在深圳拍了一部关于“三和大神”的纪录片,叫《三和人才市场:中国日结1500日元的年轻人们》。另一部,则是五月在国内上映的《路过未来》。
先谈谈《三和人才市场》。这部作品所采用的,不过只是资料片式的基础纪录手法,却在播出后因题材的特殊,而获得了大量的关注——它聚焦了无数在深圳混吃等死的“三和大神”。
何谓“三和大神”?这个称谓专指在深圳三和人才市场附近日结工资的年轻人们。对他们而言,工作一天便等于玩三天。他们没有身份证、身背巨额债务、与家人断绝往来、终日在网吧里流连忘返。他们玩的游戏和大多数人无异,但因为特殊的生活方式,所以被人们称为三和大神。
纪录片用不带感情色彩的话语缓缓道出了深圳的现状。这座“引领中国经济增长的梦之城”,高新技术日新月异,21世纪以来GDP翻了十倍,人口占比超7%的家庭资产已过百万。
深圳惊人的发展,离不开底层青年打工者日复一日的劳动奉献,这里自改革开放以来,也一直是巨量离乡打工者聚集的地方。每年,都有数以万计的外乡人带着梦想流入。近几年,深圳的房价增速甚至已经超越了北京和上海,一百平的新房,市场价达500万,“打工者已经不可能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
不少打工者在深圳落脚的第一站,不是别处,而是三和人才市场。
这个“目前国内最具规模的职介市场”,是他们“打工梦”开启的地方,也是不少人开始不归路的地方。来三和的,很多都是身无分文的人,他们没钱到连身份证都会出卖。上顿吃了没下顿的一位小哥,面对镜头苦涩地笑着说“自己的身份证被买走挪用为公司法人登记,他名下都有1500万。”
这样恶劣的环境,便催生出许多非法中介、骗子厂商、传销,遍地开花。
哪怕是大厂(如富士康),也都过来招些临时工,做的无非是劳动苦力活或生产流水线工作。基本工资极低,仅够勉强维系生活,“再拼命打工,也无法逾越贫富的鸿沟”,日复一日,许多年轻打工者的意志便被这种生活压垮。
上个世纪改革开放后第一代打工者涌入深圳,他们留下的背影,是大量的农村留守儿童。盘踞在三和人才市场的这些工人,90%都是长大了的第一代留守儿童。他们中的大多数学历不高,家境不好,现在的农村已经没有工作机会,长大后,只能再次走向深圳出来打工,形成循环。
于是,便催生出了“三和大神”这一群体。“日结一天,玩三天”,简单的生活信条,背后是无尽的空虚与疲惫。工作一天,便是“能勉强维持三天”的生活费。不仅是工资日结,他们睡的床、瘫的网吧,也是日结。
三和大神,除了是一个群体外,其实也是一个个蜷缩在社会一角的符号。他们沉迷于虚拟的世界,不相信自己未来的人生能过得更好,自己将自己逼到了现实的角落,迷失了存在的意义。
并非是所有人生来便是浑浑噩噩,没有欲望,我们中的大多数都非如此,是现实不断的消磨,导致了他们如今的结果,仿佛魔幻现实主义照进现实。
虽然手法朴实,但NHK将目前贫富差距越拉越大的“格差社会”的面目,表现得一针见血。一边,深圳的都市里,富人们享受着专业的室内游泳池:华为、腾讯的大楼硕大无比、一尘不染。而另一边,三和人才市场,众多日结工人在工资花完后便饿上整整一天,没了钱就去睡马路,连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几件。
大规模涌入一线城市,工资微薄选择聚居的青年弱势群体,这群被称为“三和大神”的人们,连像样的希望都无法拥有。
顺带一提开头说的,李睿珺执导,杨子姗、尹昉主演的《路过未来》。
这部电影虽然在现实主义的呈现上,有不小的“空中楼阁”式的虚假性,且带着强烈俯视意味的知识阶层视角,从而导致其在罗列社会问题上显得较为呆板——频繁利用医院、工厂、看房、KTV、大排挡五个场景做转折与互文,与之大量巧合所营造出的戏剧张力相对的,则是它欠缺批判的力度和深度。
但至少,在抛出的社会问题上,它还是基本符合低收入人群遭遇的。尤其是其中的焦虑感与麻木感,和《三和人才市场》一样,背后揭示出的是一代外来打工人群对自我身份(“深圳人”)的焦虑。
电影讲述了一位在深圳出生的“打工者二代”甘肃人耀婷面临的一场生活转折。因为下岗潮,在深圳打工二十多年的父母决定返回甘肃农村老家生活,耀婷与父母一同回去,却发现在村子里的生活已经不能适应。她只能回到深圳,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把父母重新接回来生活。而一位小混混的出现,彻底改变她的生活。
开场,导演就以一个医院挂号的长镜头,把影片罗列的第一个社会问题抛了出来:大家都在疲惫地排队,黄牛喊:“专家号,谁要?阿姨,您要?”镜头接着平移到杨子姗毫无生气的脸上,这时医院的号还未正式开始挂。她来到前台,是前两个到的,想为父亲挂个专家号,而工作人员告诉她专家号没了。黄牛虽小,却用资本轻松掌握着这所医院专家号/普通号的运营情况,普通人连看病都成了问题。
二十年前,耀婷一家从甘肃来到深圳。父母攒够了买房的钱,却因耀婷的一场肝病,把钱花了出去。此后,深圳房价的涨速,把他们一家人吓跑,已经是个天文数字。奉献一生,却连落户成为一个当地人的基本生存都不能实现。甘肃老家已经无法给家人提供像样的生存条件,父母被迫在建筑工地讨要生活,依旧被贫困压迫。耀婷只能孤身一人回到深圳继续打工。而这,不过只是新一轮悲剧的刚刚开始。
无论是《三和人才市场:中国日结1500日元的年轻人们》,还是《路过未来》,都为高速发展的一线城市敲响了警钟。正如在电视中看见墙面漆甲醛超标的新闻时,也许大家不会意识到自己身处的屋子,就是这样一个甲醛超标的环境。
观众们身为看客所不明白的,甚或是不敢置信的,也许在现实情境里便处处发生。这些并非无人知晓,但却又宛如隐形。
一线城市里,不同阶层的人的生存现状与价值差异,已经不能用天差地别来形容,而是走向了“超现实的岔路口”。生活对于不同的人而言,仿佛在一个现实中,便能开辟出另一种现实的平行宇宙。
太多的“另一种现实”,正在迅速消磨着底层的未来。对他们而言,无论努力与否,都会遭遇令人走到疲惫至极的命运迷宫。
深圳三和人才市场,外来打工者寄居在它周围,过着你完全想不到的生活。
这些人大多曾是留守儿童,长大后出来打工,因厌倦工厂高压高危低薪的工作,也看不到未来,于是选择打零工,挣散钱,一天能挣100元左右,然后逍遥快活两三天,再去挣一笔。
他们从不考虑太长远的事情,也没有梦想,而所谓的逍遥快活,也只是泡网吧,打游戏,沉迷虚拟的世界。
有钱时候,他们睡15元小旅馆,吃清汤挂面,喝2L纯净水,抽散烟;没钱时候,就露宿街头,几天不吃饭,也是常有的事。
在网络媒体的报道下,这似乎成了一种“低配版佛系生活方式”,不执着,不争,济公再世一般。更有人说:瞧人家活得多自在,多时尚,三和大神的快乐,你们体会不到。
影片中,记者采访了几位三和大神,起初,他们面对镜头是满不在乎的,对于现状可以轻松地自圆其说。
再往后,聊的深入了,你就会发现,他们这样生活,只是出于无奈。因为他们看不到任何的上升空间,每个月挣多挣少,同样买不起房,娶不上老婆,也根本无法在深圳立足,既然如此,还不如目光短浅、及时行乐。
所谓的生活方式,也只是对绝望的一种自嘲式解构,现实彻底灰败,还不允许精神胜利一下?
我们总说,岁月静好,在多大程度上,是一种盲目自信,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在社会结构性动荡的过程里,总会有被牺牲和湮灭的个体,他们没做错什么,就是命不好,运也不好。
记者问,你这样下去,老了以后怎么办啊?
三和大神说,老了……(犹豫了一下)就死了呗。
因为事隔多年,记忆并不是很清晰,对当时的事物,深圳龙华对我来说只是个过站,体验过当大神,却没有成为过真正的大神。
初到龙华时候,是混迹在龙华汽车站这一带的旅馆,50,60块一晚的旅馆(深圳小旅馆要比东莞贵),找工作的地点一般也是龙华汽车站这边的人才市场(忘了叫什么了),曾经被骗办过年卡,说什么一年内免费给你工作,也差点进了一个有名的三班倒黑厂,跟着中介过去,他的面包车至少搭了14个人,严重超载。在厂门口下车休息时候,中介开始吹水,说自已有两个老婆,一个在河南农村看家做家务,一个是女大学生帮他看工厂管理。一群小鸡路过的时候,这个河南人中介随手就捉了一只扔进他的面包车,说今晚上又可以煲鸡烫了(这里没有地域黑的意思,我绝对是陈述此人而已)。我还跟同伴说,此人家境这么可以还去偷人家的鸡吃。面试过了,还要通知过三四天才能上班,当时几乎粮绝,所以并决定不去这里打工了。于是,人生中第一次来到了龙华三和人才市场中心,当时的龙华三和,可以用人声鼎沸来形容,找工作人员的天堂,感觉是个非常庞大的群体,那里都挤满了人。顺便说一下,那个时候并没有什么三和大神的说法,这个词汇是后来才出现的。
在三和的时候,住的是25元的单间房,其简陋与狭小并不用我多说,唯一的好处可能是有独立卫生间。因为那几天是龙华富士康大招工的时期,所以并没有在三和呆上多久,可能就是一天半,就跟着大部队进了龙华富士康,传说中十几万人的大工厂,规模也确实庞大,一个门口就占了人家整条街,厂里面直行两个门口也要半个小时以上,更别说在工厂外面绕上一圈要花多少时间了。刚住进富士康第一个晚上,就听说自已这栋宿舍旁边前两天就有个男的跳楼死了。因为富士康的宿舍阳台窗户都是铁丝网围着的,但是那个人是把铁丝网剪了个大洞钻出去的,这是怀着必死的决心呀。果不其然,才第二天下班出大门口,就看到其亲属之类的拉白横幅要问富士康讨赔偿,我刚想拿出手机拍,就被同伴说不要惹事,就避着走开了。第三天我和同伴也离职了,他去了东莞,而我在其它地方旅店呆了几天后又重新回到了三和。
这次回到三和,才彻底开始了我的大神之旅,被路边拉客的旅馆大妈拉进了十块钱一个晚上的床铺,去到时候那个房间已经住了十一个人左右,有的人大约一个多月了,也有的是这两天才住进的,低廉的住宿费,是求职者找工作最好的港湾,可以对下一步更精打细算。三和这带基本上是清一色的男人,以前零几年的时候这里还没这么混乱的时候,住的基本上是年轻打工仔打工妹,后来已经不会有妹子会来这里住宿了,这里正式成为了男人的地盘。一到晚上,龙华公园,三和市场那些楼梯都是睡满了地铺的人,远远比那些视频拍的壮观和震憾,那个时期真是龙华三和最鼎盛时期。随便说一下,那个龙华公园的那些卖花小女孩,她们一看到你就会缠上你,拉着你不让你走,逼你买花,遇上她们完全不用客气,能吓就吓,说要报警,不行就稍微打一下吧,那些小女孩基本上是被团体控制的或者是她们父母让她们这样做的,能脱身是最好的,因为你并不知道你下一步会遇上什么。
三和的生活很安逸,而且低消费和没人管,所以很多人沉溺在此,但是大多数人只是当这里是个临时靠板,来一两天就会做临时工日结,这里说的日结很多并不是说只做一天,而是按日算工资,做一个十五天至一个月的长临时工,当然你想做下去也可以一直做。像后面他们说的,做一天玩三天的那种日结,其实是不多的,太多数是搬运工,装货下货,还有酒店传菜之类的(这个他们说很累的)。我在三和的时候,也去过旁边要上楼的那个人才市场找过工作,门票要十块钱,那个时候华为招聘很热门,招工人都是要学历的,好多岗位还要对专业,只要到那个时候就会发现在中国找工作的人是那么那么的多。一块钱一小时网费,五块钱通宵,当时全行网吧也都是这个价,我会在下午的时候去玩玩实况足球,看看电影,旁边全都是一直睡觉的人,不知道是睡晚上的觉还是白天的觉。人才市场那边有很多残疾人摆残棋局,骗路过的人,只要一直在旁边看就会发现真的有很多托,他们会故意表演赢钱,而当地的城管保安警察真的是不会管理这一带的,只是偶尔会例行公事叫几个人回去调查,而我人生中第一次进派出所还就是因为在街上闲逛就被带回去了,查了身份证才放我出去。
最后说说我住宿的那些人才,用周某的话来说,就是个个说话又好听,个个都厉害。有的说自已曾经几十万身家,败完了输光了,有的则是真正的三和大神在这段已经混迹两年,但更多的只是过客。胖A在来三和之前是个小区保安,那也不知道是他第几份工作了,他也进去过龙华富士康干过门检不久也出来了。他吹嘘他的床史,说广东女孩都是叫他干屁眼的,事后就叫他滚,从而得出结论广东女孩喜欢男的干屁眼,但是我一直想反反驳,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广东本地人。胖B则是广西人,一个曾经的厨师,现在都是做日结工,做一天玩一天,不接受长期临时工。有一天,他用20块钱就买了一张身份证,他说有人卖的,他就买了,20块钱买了又不吃亏。他还说在海新信那一带, 有人招聘去打架的,招100人200人这样子,就是说做个样子那种不是真打,每个人50块,然后会发铁管给他们,说是去吓吓人而已。他对我们说,这种千万不能去。高C也是这两天住进来的,他刚从一个厂里出来,他和我一起去找了两天工作,他说他有孩子老婆等着他的钱,所以他是有什么能干就会去干,第三天他就跟着中介进厂了。其它的很多人有混混有大学生,大家同处一屋下,都特别友好。随着旧人走新人进,我要呆到第七天后就离开了,又回到了东莞,然后在第二年彻底结束了漂泊打工的生涯。
红灯区不怎么关心,也不知道红姐,因为三和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求职者暂时定居的地方。但是在各大旅店网吧之间是真的站街女,而且年纪不大,不过我这一辈子也不会进去的。总结一句,那个时候的龙华三和对于低层求职者来说,是天堂也是地狱。
PS:想加点内容,一旦打开便无法关掉回忆。纪录片里的三和其实已经是很冷清了,看看里面的青年都在打王者荣耀就知道应该是这两年的三和,上网搜了下三和近两年整治整顿很严了,所以看到的人其实廖寥无几了,包括就算是网吧也没有通宵达旦玩的热火朝天那种场景了,必竟现在的手机是万能的,手机游戏就可以让你玩上一天。
在三和的时候见过一次抢劫和一次偷盗,都是在三和市场附近。在十字路口旁边的小店吃快餐的时候,旁边一位四十岁的大叔突然惊呼自已的包不见闻了,里面有自已的毕业证学位证之类的,然后店老板和其它食客也纷纷目视,叫他去报警,他说东西就放在餐桌上,只是转眼十几秒时间就不见了,可见惯贼的威力。抢劫那次,我和高C从龙华图书馆看书回来,在路上见一男的向我们方向跑过来,等他跑过我们这边了,我们才发现后面跟着一位保安衣服的人在追他,就是低着头追没有吭声,在最后面是一位女子,她在喊捉贼呀,我们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那个时候那贼已经跑远了,而那个微胖的保安根本跑不动,是不可能追上的。这时候高C跟我说,要是他们早点喊就好了,在经过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拖住这个贼不让他走。宿舍里也大概有三四个人是有案底的,这其实也很正常,一般井水不犯河水,一眼看上去不好讲话的人,就少理为妙。毛巾不见过一次,牙膏也被别人挤过,在外多年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瘦D因为付不起十块钱过宿费,就被房东赶走了,虽然他一直打赖,但是经验的房东不会吃这一餐。相比较之后网上出现三和大神这种称呼的那些名人,我更佩服的是一位神人,一天吃一个五毛钱的绿豆饼和一瓶水,然后就在龙华公园过一天了,在三和这种地方这种人简直就是大家崇拜的偶象。
“三和大神”是生活在深圳龙华新区三和人才市场附近的一些青年农民工,这个名称2015年左右开始在网络论坛上流传,2017年由于好几家新媒体的报道而进入人们视野,最近日本NHK电视台根据这些报道拍了一个纪录片,使这个群体再度成为热点话题。讽刺的是,最早对这一群体进行深入报道的是电子游戏类的媒体。
据报道,三和大神的特点是“身背债务、与家人绝少往来、终日在网吧里流连忘返甚至卖掉了身份证,只在逼不得已时应聘会展临时工、临时保安等日结的工作”,他们自己的口号是“日结一天玩三天”。由于工厂流水线上的工作既枯燥无聊又工资低廉,他们宁愿以隔三差五地打零工为生,并把自己的消费水平压到最低程度,比如住每晚15元的群租房床位,吃5元一碗的面,喝2元两升的瓶装水,上1元每小时的网吧,偶尔找30元一次的最便宜的妓女。
对于多数采取这种生活方式的年轻农民工来说,这只是暂时的过渡阶段,因为这种生活方式在经济上、身体上、精神上都是很难持续的,长期这样生活的结果只能是回乡、犯罪、疾病或死亡。一两百年前的白莲教、太平天国、义和团等等大规模群众暴动,基本成员就是这类被社会压榨到一无所有的年轻人。等级制的社会无时无刻不在创造出自己的掘墓人。
“三和大神”之所以成为热点话题,是因为这类人和这类生活方式的存在,似乎点到了当下年轻人普遍的痛处:工作的压榨,工资的窘迫,未来的迷茫。每个年轻人似乎都能从三和大神身上看到自己过去或未来的影子。
然而,不同阶层的年轻人,他们的个人命运实际上是有本质不同的。同为从农村进城的年轻人,还在上学或毕业不久的大学生也有不少人对未来感到迷茫,但他们至少可以找到一份有升职加薪前景的白领工作,或者是国企正式员工、政府公务员之类可以安安稳稳地“混吃等死”的铁饭碗,而农民工在制造业工厂或服务行业的工作既朝不保夕,又没有上升空间。同为自甘沦落、沉迷电子游戏的年轻人,城市土著青年也有不少这样的“蹲族”,八十年代城市待业青年的“葛优瘫”形象是他们的标准姿势,但他们至少还有自己的房子可以住,有的还可以啃老,而对于沦落到底层的青年农民工来说,不仅不能啃老,家中老人反而要依靠他们的收入。所以同样是打零工,三和大神把打零工得来的钱上网吧、租床位、买清汤面,而城市土著青年则把这些钱用来买装备、买点卡、上餐馆。同样是没有存款甚至还负债累累,他们和房奴、卡奴不同,消费水平和生活质量相差太多。
“三和大神”可以说是农民工阶层里的最底层。他们的人生不但没有出路,身后还是悬崖。三和大神的世界里充斥得最多的东西是绝望,而不是迷茫。他们已经度过了迷茫的阶段,放弃跳出火坑的希望了。贫穷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力和行动力。
这个社会在压榨完他们的劳动力之后,还要剥夺掉他们心中残留的一点点希望。就像整天闭门不出的抑郁症患者,或者一百多年前聚集在烟馆抽大烟的穷人,在等级制社会的父权、资本、官僚、地主等重重压迫之下,处于弱势地位的群体中总会有一些不幸的个人,他们耗尽了本来就不充沛的精力,不再能应对这些压迫,从而进入了类似于动物冬眠的行为模式:减少活动,减少欲望,等待春天的来临。实际上,很多人熬不过寒冬的漫漫长夜。古人云,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做人如果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当年周星驰电影里的这句话,不知道鼓舞了多少妄想未来的年轻人冲向了大城市,其中也包括我。
北上广深,才等于梦想。
但代价是什么?
是我的户口现在或许永远都只能在我40万小县城的人才市场里漂着,是我每天一睁眼就只能在10多平米的群租房里焦虑随时搬家,随时换工作,是我根本不敢考虑未来的另一半或者后代的出现。
90后打工族焦虑的更迭,早已经脱离了过去“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或者“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单纯。
看不到自己的未来,才是目前大多数人的最大焦虑。
现在的“北上广深”,夹杂着宿命论般的抒情论和妄想论。
在一篇篇夹杂抒情意味的北(南)漂故事里,那种呼之欲出的挣扎感和资本权利构建的幸福感,总让人恍惚在一种极度矛盾的拉扯中。
我们被骗去了多少尚在襁褓中的梦想,我们又被现实懈怠了多少不切实际的努力?
一边是383.95米的地王大厦用深港之窗迎接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一边是深圳市中心以北10公里外的人才市场吸引着五湖四海的打工族。
一边是2017年的深圳GDP以2.24万亿的人民币超越香港2.66万亿港币,一边是2018年深圳的薪资水平还保持在6千以下的人占到了63%。
一边是人民日益增长的对美好生活的需要,一边是人民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
这就是魔幻化的深圳,带着“中国硅谷”、“创新中心”、“世界工厂”、“仿冒商品之都”的title,在人们的眼前晃来晃去,却从不停留。
对不起,今天因为它,我又犯了“北(南)漂”的抒情病。
《路过未来》
一个长在深圳的甘肃姑娘耀婷,因为在深圳工作二十年的父母同时下岗,不得已随着父母回老家谋生。但不甘心的耀婷还是想在深圳扎根,于是她用尽了各种办法首付了一套房子,但此时她的身体也每况愈下……
里面充斥着一股“寻根”的意味。家和故土的记忆,在电影里被追溯成为一种得不到的幻想。
年过40的宿舍大姐,因为开不起房每个月只能和老公相聚在宿舍内。最好的朋友李倩整容过度死亡,她的父亲拿着身份证,却死活对不上身边的这具尸体。耀婷拼命试药攒钱,本就是一种漂泊者的投机主义……
众人在没有根的情况下,过着“只争朝夕”的生活。他们怀抱着仅有的一点梦想,拼命在寻找自己的未来。
脚下就是深圳的“未来”,身边就是无限的可能。但是这些“未来”和“可能”,他们永远都没有资格拥有。
这就是路过“未来”。
但我今天想说的,是深圳还有这样一批人。
他们甚至连“拥有梦想”的力气都没有了,在现实面前,他们早早地被挫败成一个个奶头乐。
《三和人才市场 中国日结1500日元的年轻人们》
是日本NHK电视台拍摄中国深圳打工一族的纪录片,已经于2018年5月6日在日本上映。
里面对于“边缘人口”的定义、贫富差距的真正导向,展开了新的思路和方向。
目前正有一批人,逐渐被飞速发展起来的深圳甩开,成为“中国梦”的锻造者和牺牲者。他们一边接触着全世界最先进的机器,一边却享受着最低廉的社会保障。
这就是三和。
它指的是深圳“三和”和“海信”两个人才市场为中心的一块区域。地标人物为“三和大神”。地标术语为“挂逼”。地标信仰是“不挂逼,无日结”。
挂逼,即为死亡。日结,就是日结工资,按日结算的零工。
他们的信条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推崇不工作,饿肚子是常事,网吧是必备。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追享“最自由”的身躯。
辛苦也是一天,快乐也是一天。就算自己拼命打工也只能赚取那么一点钱,在看不到任何未来之后,他们彻底开始了一种“及时行乐”的生活。
在三和大神的世界里,不考虑未来,不考虑年老,更不会考虑死亡。
死亡,一定意义上对于他们来说是种解脱,是历经“三和大神”王者之位的必经之路,也是一条不归路。
在这里,你将会看到难以想象的景象每天发生。
从深圳四五层的群租房里,抬出来一个盖着白布的担架,被拉上了救护车。
两队人马在打群架,动脉被割,血流一地,可能只是因为100块钱的工钱。
清晨,一个头发蓬乱、浑身发臭、精神恍惚的年轻人,晕晕乎乎地走出网吧几步之后,轰然倒地,再也没有起来……
三和的群体,来自全国各地的年轻人淘金者,没有学历,没有技能。十几岁来到深圳寻找生存机会,攒了一些钱,赌了一些钱。在辛苦劳累了十年之后,发现还是一无所有。
可能就在那一刹那,开始对人生产生绝望。
再拼命打工,也无法逾越这之间的贫富鸿沟,还不如将精力全投放在虚拟世界的游戏里,至少那里可以结婚、生子、买房、买车……
在融入不了社会的正常轨道之后,他们彻底对社会的运转采取放弃态度。
27岁的宋春江,12年前从河南来到深圳打工,此时已成为传说中的“三和大神”。
“去年还是有一点点斗志的,今年是一点点都没有了。”
旁边是他的两个伙伴,同样把“三和”奉为信条。其中一人还曾做过开车的工作,攒下了几万块钱,结果因为赌博不仅把自己几万块的身家全部输了进去,还将自己的驾驶证分数也输了进去。
三人曾经因为睡在公园,一晚上被警察叫去了两次,在验证了指纹信息之后,才放他们离开。
但他们却把这个挂在嘴边奉为荣誉。
“我给你说,我现在名下有1500万。” “我要是找到这几家公司,我告诉你我讹死他(它)” “肯定在做违法的事儿嘛。如果最后出事警察肯定第一个找的是我,但他们找不到我,因为我没身份证。”
从宋春江的嘴里,我们知道了身份证竟然还能被作为一项商品交易,用来掩护违法生意。
而要想成为三和大神的第一步,就是卖掉自己的身份证,彻底与身份告别。
1980年以前的40元,80年-90年的40-80元,90年以后80-100元……
第二步,是骗贷。
中国目前有7千多家网贷公司,可以轻松在手机上借贷,虽然网贷利率约30%,比普通网贷多了近一倍。但还是有很多人趋之若鹜。只要能快速拿到钱,他们无所不用其极。
其中有个叫东东的17岁少年,就曾在借贷公司借过款。
“借条上明明写的是700,到手却只有500。我最后还了,对方却没有销借条,还把我微信删了。”
出来打工一年的东东,并未以成为“三和大神”为荣。他一面骗母亲说自己每天打工,一边找日结的零散工养活自己。
但此时的他已经找了两个月工作了,还没有满意的去处。
第三步,则是充当法人。
某些违法公司会先支付中介5万块钱。中间不知道抽了多少次成之后,最后的“法人”会得到1千到3千的酬劳。
但是对于三和大神来说,只要来钱快的生意,不论风险,不论大小,都可以做。
因为饭都吃不上的时候,你就知道几块钱对于人的重要性了。
在三和,有着全中国最低的物价。
三块钱一碗的挂逼面,一块钱1.5L的挂逼水,6块钱网吧包夜,15块钱住宿包夜……
两个只有30平米的通风房间内,却大大小小摆了十几张上下床。房间极其脏乱差,但是却提供WIFI。
“这里的人啊,想明天以后的事儿比较少,只想把今天过好。”
工作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为了能够去到网吧享受一夜的虚拟欢愉。
身无分文、饿死、最后被抬走,已成为三和人既定的宿命。有个传说,从来没有能从三和走出去的人,都是抬出去的。
1995年,美国旧金山曾举行过一个集合全球500名经济界、政治界精英的会议,是社会动荡的主要因素,来自于底层不断向上的流动,和精英形成了利益冲突。
那要如何避免20%的精英与80%的loser之间的冲突呢?可以给他们一个“奶头”,让这80%的loser心安理得的接受他们咸鱼的命运。
一个"要么吃人、要么被吃"的世界。要使彼80%的人口安分守己,此20%高枕无忧,就得采取温情、麻醉、低成本、半满足的办法卸除"边缘化"人口的不满。
如今,这80%的人群中,又有几万人彻底将自己的生命放弃。
但此时的我们却什么都劝不了他们什么。
因为就在隔壁卖了八年早餐的陈永发,还在为独生女儿能不能上深圳的小学而发愁。
他已经来深圳十八年了,十年前因为在工厂做工导致右臂残疾,用仅有的抚恤金开了一家早餐店。但十八年后,他没有户口,没有积蓄,还是个外地人。
“未来的生活”实实在在地摆在他们眼前,他们自知无力改变,还不如一头扎进虚拟网络的海洋里,享受实实在在的开心。
格差社会,我该怎么样才能接受自己咸鱼的一生呢?
-FIN -
NHK作为一家持续关注中国社会的日本媒体,片子拍得虽不敢说多有深度,但的确是挖掘到了“三和大神”这一群体背后折射出的诸多社会问题:第二代农民工在阶级固化与贫富差距面前的无能为力甚至自甘堕落,改革开放数十年后逐渐被透支干净的人口福利,政府在底层劳动者基本权益保障、网络违法违规行为治理、城市流动人口管理方面的滞后与不作为。
狭义上“三和大神”的主体构成是第一代农民工进城打工后留下的留守儿童,他们多出生于九十年代以后,因着互联网得以较之父辈有了更广阔的视野,但却因为国内城乡差距的日渐加大没有得到与这种视野相匹配的教育资源,当他们沿着父辈的足迹来到城市,发现他们已无法像父辈那样“逆来顺受”的进行日常劳动,他们同样渴望拥有正常人所应该享有的自由与权利,梦想与能力的不匹配最终将他们的理想和追求吞噬干净,造就了一个个信奉及时行乐信条的“大神”。
“三和大神”这一现象之所以能够在今日引发共鸣,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种现象已经不仅仅局限在二代农民工这一群体中,佛系、草食、低欲望社会其实是“大神”进入中产阶层后更体面更具欺骗性的表现形式,但究其本质,它们都是对社会固化后一种消极无声的反抗。
就冲着禁播也要打五星。广电现在号召拍现实题材的片子,真有这种赤裸裸反应现实的来了,结果全网禁播,真是讽刺。
我要是没读大学分分钟就三和大神了,就算读了大学,困境还是和他们一样的: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实现所谓的成功,家乡回不去,大城市又留不下来。面对越来越多此生注定得不到的东西,只能降低物欲说一声不想要。根本就看不见未来,所以更不想努力,传统价值观里的勤劳致富对我们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
这片子提醒我一件事:第一代留守儿童已经长大了
对那些没文化没技术的人来说,努力似乎是唯一的出路,但是你懂的,每个三和大神都可能努力过。
第一代留守儿童进入城市的生活,有的人还在坚持有的人已经放弃,其实虽然生活的背景差别很大,他们的迷茫和忧愁都觉得很有共鸣,之前说日本进入了低欲望社会,年轻人不想工作不思进取但好歹人家有社会保障有技能培训的渠道,我们有什么呢,世界第二经济大国的背后是什么?
在三和是大神,在写字楼就是佛系,《三和人才市场 中国日结1500日元的年轻人们》的对面是《新闻联播 人类史上幸福感空前的民族 》《知乎成功者 机遇与勇气垂青的时代骄子们》
日结一天,阔以玩三天
三和大神笑着说出“绝望”两个字,但他们是真的绝望了
兄弟别去 那是黑厂 我们去上网
跟国内很多写三和大神个体的稿子不一样,日本人的视角更综合,讲了很多结构性问题:留守儿童出身、读书成本高、中介欺骗、身份证骗局、勤劳的第一代农民工孩子也上不了学……这些中国观众熟知的内容重新结构后,是对大神群体的同情式理解。这种同情在国内的语境下已经很少见了。
每个三和大神在成为大神前,都曾努力过
1.“说白了,我们这些人根本就是奴隶。”“——你不跟父母联系他们不伤心吗?——联系了更伤心。”“我跟你说,我名下有1500万。”(一个卖掉身份证的大神说。)2.感觉没有之前那篇报道震撼,可能是采访对象还不够典型。3.日本人一直在努力理解中国,中国人还在努力想象日本。
三和大神代表着一种“新工人”的趋势,区别于传统工人“吃苦耐劳”的形象,展示了“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新生存哲学。年轻工人不受关于婚姻、储蓄等传统观点的束缚,当认识到阶级上升机会微茫后,谁还想努力工作,当然是放弃奋斗,彻底拥抱享乐主义。相反是里面受过大学教育的人还在相信那一套,可悲。
最让人难过的可能是因为工伤而失去了右手的农民工努力在深圳开小店养活自己一家人,女儿却无法就近去小学读书那段吧……
一直对三和大神就特别感兴趣,自己也是三不五时陷入有今没明的低沉生活状态,痛饮肥宅水,大嚼高热量,晚上熬夜不睡觉因为不想今天过去,早晨赖床不愿意睁开眼面对明天,如果自己也处在三和大神的环境,很难讲自己不会和他们一样,片子很真实,祝愿这些被采访的人们,能有一个好一点的未来。
越努力越幸运?那是因为你幸运。
看见宋春江三人觉得格外亲切熟悉,那时毕业说是机械工程师助理什么几把玩意儿,直接被拉到深圳富士康做流水工,还好老子头上有实习光环可以放肆,做了一两个月闪人,深圳周边厂区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生活环境也是,尤其对男的,意志消磨超强,烦躁又平静无力,365的记忆基本可以压缩成一天没什么区别
nhk从这群人的父辈就开始拍摄相关主题的纪录片了,可说是一个大型中国人口红利直播现场
人在广东已经漂泊十年
想起前几年在横店拍戏时遇到的一些横漂,他们的状态和这些三和大神有点像,人到了某种环境里,心态就会随着周围的环境改变,做出一些让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倒是蛮佩服被采访的几位年轻人的真诚,他们在镜头竟然可以如此真实,纪录片最后把问题的根源放在了留守儿童上,但我们已经明白了背后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