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国萨满

记录片其它1981

主演:内详

导演:迈克尔·奥普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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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08-31 16:11

详细剧情

  《盲国萨满》是一部神话史诗纪录片,片中记叙了一个尼泊尔西北部边远地区的宗教治疗。为记录当地宗教习俗的基本特征,电影跟踪拍摄的时间超过十八个月。在宗教精神上,该特征见于北亚的西伯利亚地区和广大喜马拉雅地区,与大内亚地区典型萨满教传统的多种形式一脉相通。

 长篇影评

 1 ) 观看不观看之物,聆听未聆听之物

做加法的目的,是为了更有趣和更吸引人,弥补核心的不在场或者说消逝。当我打开《盲国萨满》时,影片中萨满那浑然天成的吟唱,让我一下子进入到了那个永恒的国度,急切的想象这如果在戏剧舞台上运用这样的吟唱会是什么样的效果,想象着更多的可能性,想象着观众进入这样的一个场域之后,他们会如何激动不已。这一切的源头都在于核心的美学是神圣的。

导演:迈克尔·奥普茨
类型:纪录片
制片国家/地区:西德/尼泊尔
语言:德语/康语/尼泊尔语
上映日期:1981/04(西德)
片长:223分钟
又名:Schamanen im Blinden Land
IMDb:tt1253592

19世纪的科学技术大爆发致命的改变了我们看待世界的方式,我们的眼中有速度,一切比一切快速,想要给遥远的亲人发条消息,只要有网络就行。想要去某个地方,也许过去几天的路程,现在几个小时就能抵达。我们的眼中更多更广,某地出了什么事情,一下子就能被知道,我们会知道的更多更全面和立体,知乎百度google能对付我们想要知道的。我们看的更快,看的更多,看的更广,但我们“观看不观看之物,聆听未聆听之物”的维度,正在逝去。这也是片名盲国的内涵。第一层内涵,尼泊尔的一座小村庄在现代化的进程下,已然是全球视野的盲区。第二层意思科学谋杀了意识,但是在这里意识依旧被保存了下来。第三层意思,这个不被科学光晕所笼罩的场域,一切都极为落后,但他们拥有一个“观看不观看之物,聆听未聆听之物”维度的思维和眼睛。

影片完整的保留了萨满的诞生,法器的制作,当地的风俗,萨满的舞蹈和吟唱等多方面的影像资料,虽我们不在场,但依旧能清晰感受到他们的存在,他们的生活,他们盯着屏幕的那种紧张。这也难怪,现代科技的发展,某种程度把不确定性变得确定。当然这种确定性不是百分之百的准确,但它依然能抗衡以灵性感知得到的现象和结果。这种接近于无限的准确的方式,让赖以灵性基础为生的族群或者说职业面临颠覆性的衰败。

尼泊尔萨满那种抖动,片子介绍是法器的力量让其肉身造成了抖动,诚然,片子外的人们是不太相信这种说法,但在我看来有一丝丝继承了癫痫的那种抽搐状态。希波克拉底在一篇关于神圣疾病的文章中论述了这种抽搐状态的重要性,在那个年代的哲学家看来,这种状态是一种神圣疾病,也就是说,这是神的病症,通过这种方式能够触及神那个不可未知的领域。当然,在现代的我们看来这种称为癫痫的疾病,是需要被治疗的。但是在过去,那意味着谁有了这样的神的病症,不确定的频率与剧烈的震动,那么他就能已经踏入了神的领域,和神产生的交流,能够传达神的意志。

那么换而言之,模拟癫痫发作的状态,是否能有一样的效果呢。是否能感觉到那种惊雷在大脑中炸裂,诞生了享受的愉悦,释放无法解释的狂喜。让我联想到癫痫和巫术部分,影片中被附体,与之交流,神性的渗透,等等现象,都与抖动和那种狂喜密不可分。人的大脑其意识之海下面暗藏了许多我们仍旧未知的秘密,这些秘密,是钥匙。当我们无比正常的时候,这些秘密不会显露,然而当我们的大脑有了创伤之后,它不正常了之后,那些“观看不观看之物,聆听未聆听之物”,就会被我们发现。它们是存在的,我们的感官觉知到某种低于寻常之物,非物质之物。拥有钥匙的人,我们会称它们为巫师,萨满,瑜伽师,等等各种各样的代表了神秘学未知领域的称谓。然而他们的存在,简而言之,展现了世界的无常,世界的不确定性,以及世界在我们肉眼所见之下的状态。

当然不一定是创伤或者得了神的病症才能拿到钥匙,也有如同片子中所展现的对萨满的训练方法,那种古老又非常沉浸的训练,以各种因缘来历练其心,扩大心量摧灭自我,放入极端环境历练心性,交给自然等如同古老瑜伽师的训练手段。

理性带给我们太多的好处,安全的住所,源源不断的食物,健康的医疗保障等等。但理性在另外一面又如同死亡,步入理性的棺材里,等待死亡的到来而没有丝毫办法。这就好像在演戏一样,理性搭建了一个永恒不变的舞台,让我们的心变得极为脆弱,让我们的意识变得无知,这个舞台就是棺材,我们出生就已经躺在里面。这样的说法确实有点极端,但世界正是如此变化,年轻的一代在这个理性的架构下,已经逝去了作为“人”的生命活力以及“人”对抗无常的本能,我们在这个理性搭建的戏台上,习以为常了,忘记了无常。所以我们会焦虑,因为“无常”依旧存在,但它在这个戏台上很难被我们发现。

我们要警惕理性的戏台,拥有“无常”的智慧,才使我们不致于焦虑,才使我们不致于在这个理性舞台上被迷惑。片中的生活环境真的是很糟糕,我们也不会再回到那样的环境。我们也不会提倡因为要了解无常,就要拆掉理性的戏台。在片中尼泊尔村庄附近开设了医疗诊所,它的出现萨满巫师们并没有排斥,药物的出现可以治疗和延缓疾病,然而当地人依然相信萨满,萨满也没有排斥药物。这也许是我们所需要掌握的。

已经身处理性舞台上的我们,我们需要去掌握一种不拆除舞台,继续在舞台里生活,但我们的大脑可以面对无常和无常做交流的态度。这就是我们需要巫术,神秘学,冥想,萨满等等这些无常的智慧的原因。因为我们真正的敌人是无常/死亡,理性舞台并不是我们的敌人,在我们的态度和观念发生了变化之后,理性的舞台可以让我们更好的去面对。这也就是这几年大力在提倡“不执着”,“清空放下”观念的源头,然而这些观念有些割裂,它只是教我们如何在理性舞台上生活,但没有直接指出“无常”的状态。这话题暂且不做延伸。

影片十分引人入胜,且有一些让我觉得有趣。一次偶然一瞥,正在施法且被附体的萨满好像关注到了摄像机,那一刻,我感觉到他出戏了。好像在无言的宣告他并没有被附体,又好像在诉说神灵因为摄影机而离开,又或者像是某种紧张害怕被揭示记录。

 2 ) 萨满,在文明片段纷呈之中

缘起

1970年代,米歇尔 ・欧匹兹在尼泊尔做佛教研究,意外路过鲁库姆区马嘉人村庄,一个当地男人问他:“你渴了吧?要不要到我家来喝水?十分钟。”这个无意中的邀约改变了欧匹兹日后的研究计划,他在那里一待便是两年。

前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只带了纸和笔,作为当地社会中一位沉默的观察者和参与者。而后,他想到影像记录会比书面记录更为完善,从1978到1979年一年半的时间里,他和同事们分三次进入村子,每次三个月,一共拍摄了35小时的16毫米彩色负片素材。

全部摄影素材围绕着萨满——当地宗教仪式的掌管者——展开。说到萨满的定义,早年欧洲学者在西伯利亚与中国东北地区做研究时,听见巫被称作“萨满”。一度,全世界多种文化中的巫师身份都被称作是“萨满”,它们被认为是萨满文化的变异。

而欧匹兹却认为,有多少萨满社会与文化就有多少萨满教,一些地域相近的萨满文化之间存在相似性,甚至地理上相隔甚远的文化也可能彼此呼应,与其清晰界定萨满一词所代表的意义,不如深入对特定萨满文化做观察研究,深入比较细节,再得出两种或多种文化之间是否相像、有什么样的传承关系的结论。由于这样的意图,我们就看到了纪录片中对当地社会宗教仪式、农业生产和社群关系的生动呈现。

整部纪录片分两部,时长总共三个半小时,全片没有一以贯之的情节线,而是由一个接一个的仪式组成,乱哄哄的唱诵、聚散和装饰从始到终,萨满的一举一动都旨在平衡人鬼之间的关系,从而治愈当地人的病患或者烦扰。

大主题在于展示在这个独特族群中,萨满与现象间的互动关系,他在这一社群中的功能是什么。全片由二十多个主题块组成,包括打猎、捕鱼、农耕、田园牧歌、家庭活动、以货易货、丧葬仪式、集体劳作,还有萨满教的诸多主题,包括唱神话歌曲,多种治疗手段,仪式前和仪式中、敲鼓和其他随身器物、预言未来和死亡。这些主题块彼此交织,相互联系。

有意思的是,欧匹兹在观察马嘉人看纪录片的反应时,发现他们最喜欢最着迷的是最平淡无奇的日常琐事,比如煮玉米。“我觉得原因在于,萨满活动本身就有表演的性质,最简单的事情一定是最伟大的奥秘。”当他们身处于萨满活动当中之时,他们本就是观众;而从农业劳动者的身份跳脱出来,观看这些日常行为,司空见惯的场景却成为了饶有趣味的景观。

文明的真相

在不免好奇心作祟的追随中,我时常为砍活羊头和鸡头供萨满吮吸的血腥画面而感到惊异,为渔网笼罩村民以给予庇护而感到滑稽好笑,而除此之外,纪录片所记述的萨满文化并未跳出我心中早已建立起来的关于“落后”文明的“刻板印象”。早在上世纪50年代,以列维・斯特劳斯为首的结构主义人类学家揭示了亚马逊原始部落文明的样貌,构建了关于“落后”文明的一般范式。在看得见的世界,人和世界的关系寄托于他们与社群、与土地之间的关系,繁衍生息的日常也由此而建立;而在看不见的世界,人和鬼神的关系、人如何处理死后的世界,同样决定了部落的活动和空间布局。

一些普遍性的问题也由此而浮出水面:为什么生存越是依附于土地,就越是“迷信”?看不见的世界是随着实证思辨而应当灭绝的空间,还是随着农耕文化失落的一层真相?我无法回答,正如我也无法回答,结构人类学家所构建的范式是否可以套用到一切“落后”文明之上,文明以其本身而自证其成立,还是依附于构建的意图而显现其意义?

对于马嘉人社会的真相,欧匹兹本人也是惶惑的,他尽力把研究的过程植入电影本身当中。在纪录片开头,插入了一些很短的影像序列,由混杂的元素组成,一部分是故事,一部分是介绍之后忽然显现在图像上的电影的主题对象,“ 这一部分叫做不安的人类学家的世界或序列——进入一种文化,却没什么收获。”

这可能能够部分回答上述的问题,人类学研究不在于展示一个既定的答案,而在于呈现的过程。而我们观看民族志纪录片,也不在于收看一个逻辑自洽的故事,而是观看故事形成的过程,这可能不啻于对所谓真相的一种尊重。

文明,彼此之间

影片开头就介绍到:人类经历已过四个世纪,我们现在的第四世,恰好是“黑暗纪”,普遍的猜疑、混乱、嫉妒让人们失去了认识事物的眼睛,使我们看不到世界真正的价值,这就是影片名中“盲国”的由来。这一解说帮助我们从文明俯瞰的视野,聚焦到马嘉人这一方文明世界,让我们感知到任何一种文明只是处于整体文明的一个片段之中,彼此之间的连结也被关照到了。

在围绕该片展开的研讨会中,专家不止一次把有神论的“落后”文明与现代文明建立联系。陈传兴指出,我们可以看见一条乍看之下是线性的人类思想发展史,从诗的表达、神话的时代,到宗教形式、形式出现,偶像、神话退位,哲学的辩论开始,西方传统对于知识的定义和思辨出现。然而,许多思想家已经发现这条发展之路并非线性继续指向科学与理性的思想发展,而是一条环状的回溯之路。

我想,这无疑代表了一种史观,认为不同时期的文明是被有意义地连接在一起的,或者说时间如同是一个有意义的容器,盛放着诸多人类文明的片段。这种判断,在于对文明之间传播力和延续性的认可。如此看来,萨满文化部落如同是在一段时间内自外于文明光照的片段,凝结在了那个相信死后世界的过去。也因此,它便也成为返照在此处文明镜像之上的影子,从而显现了意义的丰富。

正如第一部结尾所表现的那样,现代文明的参照物被拿来与萨满比对,拍摄者问萨满,西医是否会影响到他的职业。现代性之光终于也普照到了这一地区。在不同文明之中,这两种职业是相互平行的。站在文化无优劣的立场上,我们甚至可以认为这两种身份可以被等量齐观。两者都因为掌握在当地稀缺的知识而获得了特殊的身份。而不同点在于,西医始终立足于可见的世界,萨满却是不可见世界里的预卜先知。

萨满的存在代表了不可见世界存在的正当性。对不可知世界的恐惧和忧虑,化为驯服的言行,也意味着现实中的一种解药。除此之外,萨满与当地生产和社群之间维系了牢固地纽带,立足于唯心世界的身份同样参与了物质的生产和连结,这应当也是地位成立的证明。这可能也是我们站在自身的文化视角理解他们的方式,虽然在现代文明中还没有完美的替代者。

那个维度

回到纪录片,正是萨满带给我们关于那个世界的触觉和感知。

“ 即使你不信鬼神,也能感受到这份凝重。 ”欧匹兹说起他拍摄时候的感受,“ 起初便感受到了,在那样的状态下,你的感知会变得非常强烈,并且会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仪式在环境中建立起的氛围会渐渐渗透到你的内心,让你感觉到自己完全参与其中。我不会说这是「参与式观察」,那就是一种参与到里头的感受,就像是个魔幻时刻,让人感觉到有什么被点亮了。 ”在那一时刻,他感知到了另一个空间维度的重量,这与其说是与马嘉人达到了共情,不如说是来自于原始本能的意识被唤醒了。

对此,云南人类学家郭净着重指出了纪录片中多维空间的存在。“最终,镜头变成了几乎可以自由穿梭在不同时空的神秘之眼。 欧匹茨本人,变成了一位神奇的萨满:他既能洞悉喜马拉雅山地民族的隐秘世界,也最终成了一个沟通外部、内部与秘密三个维度的,独具匠心的搭桥者。他想超越文化和修为对其自身的限制,抵达一个异文化的观察者通常无法进入的维度,达到对研究对象的深刻理解。”

这一评论运用了他的卡瓦格博民族志《雪山之书》当中的视角,雪山之中存在着可见的“世俗空间”和不可见的、令村民敬畏的“神圣空间”,但就纪录片而言,这无疑是一种高明的溢美之词,而要达到这样的观感,影视的美学表现力是其一,其次也取决于观众的悟性和世界观。

让我感到印象最为深刻的情节在第二部后半段,即将成为萨满的人被蒙上眼睛,在众人的簇拥和托举之下,爬上高耸的生命之树。一开始,其他萨满在树下唱诵和击鼓,而后他们回到村子享受丰盛大餐,他却要一个人面对孤独。他站在高高的木桩上,意味着他抵达了与天之间的界限,他会预知未来世界即将发生什么,这对于其他村民而言是不可知的,因为只有他是未来病人的灵魂治愈者。那是属于萨满的静默时间。

“在影片中,主角是时间,是史诗般的时间,马嘉人的生活对我来说像史诗一般。观众最终会爱上它,是因为观影时间,创建了一种关系,一种观众与电影之间无形的又很是奇妙的关系,参与效应,置身在活生生的经历里。”欧匹兹说。

在这个时间里,萨满行为的怪诞是不值得嗔怪的,我们会与村民们一样,深信那个片刻对于萨满的特殊意义,期待他会在一瞬间的微风和树叶摩擦的声音里,在灵光乍现的闪光,洞悉往后世间的去向。

 3 ) 陌生,间离与理解

作为全场少数撑完的观众,这部纪录电影给我带来的不仅是民族上的思考,也有对纪录片拍摄,科学或是科学主义的思考。 萨满作为知识的拥有者,和外界具有先天的冲突,萨满们自身也存在冲突,女巫作为萨满的反面和萨满不断地进行外部冲突。 萨满作为通灵者、中介,需要运用扮演来创造戏剧性的秩序/戏剧性的秩序通过扮演展现(或者说是“摹仿”?),萨满被辅助神附身,陷入迷狂状态。一切充满象征性。 仍在搏动的羊心象征祖先的生命力,萨满们通过不停地抖动和舞蹈施展魔法。真是生命在于运动,不晓得我观影过程中不停抖腿对通灵有无好处。 女性作为疾病的受者,带来不祥。想象亡灵嫉妒人间而返回侵扰,由此产生对亡灵的恐惧和猜疑。 九作为一个万能数字无所不在。 汉藏语系转译成欧陆语言再转回来,语义需要剥落几层? 紧张出现在镜头里的所有猪、鸡、雏鸟、羊。 变焦镜头好处无穷:细致入微的观察,和最后层层推进的问询。 然而我身为观众,即使坐在第一排,用尽全身心去融入这部电影,却依然与这个村庄无法互相理解。

 4 ) 存在之谜

其实刚看开头的时候,听到解说和画面,我是比较失望的,觉得有点落入俗套。预想中,这应该会是一部黑白的实验纪录片,我对导演将会用怎样的视觉方式来从人类学角度呈现萨满更感兴趣,我期待它超越之前看过的普通纪录片和实验纪录片,但其实不是。

就像导演在书中写的,之所以选择影像,是因为他在用文字叙述萨满仪式场景的过程中遇到了麻烦,他发现自己无法用文字还原那个仪式的所有,萨满巫师和病人、病人家属,所有这些在场人的状况。他后来也没能想到如何用文字解决这个难题,于是想到让画面自己呈现,更直接,在叙述上也省去了麻烦。

虽说形式上来说,这部片子没那么吸引我,但是抱着对萨满的好奇,我很快就被吸引住了。这种吸引,与其说是被萨满吸引,更不如是被那个谜一般的存在吸引。就像观片过程中,谢旺问我,最感兴趣的是什么?我说我感兴趣的是那些萨满大师,他们是否真的感知到了什么?

从他人的角度来看,不管是招魂还是送魂,这都是导演看到的或者叙述的结果,导演呈现的是那一系列仪式,仪式本身是外在的,可被观望到的东西。可我好奇的是感知,是内在的,只有萨满大师自己真正知道的。

其实抛开来说,这个问题的背后好奇的是神是否存在,那个东西是否存在。自然我是相信这些东西的存在的,但相信与是否真的存在似乎又隔了一层,特别是当我看到萨满在进行一系列仪式时的反应,突然癫狂般蹦跳,喝血,咬羊的舌头,我在想这是他能感知到的行为吗?还是就是他设计好的一系列行为呢?试图通过行为本身,去达到感知的层次?也或许他什么也没有感知到,但是他相信自己感知到了,就像我希望相信那个东西存在一样。

萨满仪式让我想起行为艺术,萨满是一种宗教行为,但在我看来,跟行为艺术一样,都是归属于行为,都是希冀通过行为本身抵达到其他人抵达不到的地方,而且这种抵达难以解释。我记得我在做行为艺术的时候,有时最后会进入一种状态,那个状态不是我做出选择而是自然发生的。那是连自己也感到意外的东西。

萨满也让我想到小时候在老家经历过的。老家农村也有巫婆之类的人,他们招魂、叫魂。我生病时,我妈妈会找村里的巫婆来给我做仪式,用碗装满米,白布包着装满米的碗,在屋子里做动作,围着我上下挥舞,一边嘴里念念有词,最后打开白布,捻起几粒米洒在我身上,仪式差不多就算结束了。还有一种叫魂的方法是早上刚刚醒来时,身边最亲的人给病人招魂,亲人端着一碗饭菜,绕着自己家的屋子走三圈,边走边喊病人的名字,“***,回来吧!”最后把碗拿到病人身前让病人吃一口就算结束了,其实我也做过这样的事,被我妈要求给我爸爸招魂。那时我还很小,总觉得很可怕。

还有一种简单的仪式是插筷子,这种是担心撞到魂生病了,仪式过程比较简单:在碗里装水,不用装满,拿三根筷子拢在一起,竖直在水里上下动,嘴里念词,直到筷子立起来,念到的那个死去的人名字就是碰到了活人的人。在我们那,死去的人的魂魄要是触碰到活人,活人就会生病,但做完这个仪式后病就好了。当然这也就是针对头痛啊这种小病小痛,真有大病还是要看医生的。

但我一直对这些行为充满好奇。大概就是因为这背后的谜吧。它永远不会有答案,就像我没有死过,永远也不知道死之后会怎样。如果死亡是科学就能充分解答的,总觉得有点小儿科。人被造出来就是蛮有趣的,跨越几千年几万年,每一代人都在解谜,寻找答案,但都找不到。

 5 ) 从另外的一个角度来说说

就个人来看,这部纪录片是极其包容地记录一个民族的生活状态的,对于任何本民族的现象解释也不会脱离实情而从现代的角度进行任何评价,个人觉得这种纯粹记录的形式无可厚非,本身马嘉人的生活和祭祀并不是说很无聊,颇有感受和思考的空间。

但同行的人的新的角度让我有些思考。BTW我看到字幕说导演叫“米歇尔”,印象就是那种Michelle的感觉,看到原名叫Micheale还有些惊讶,这位朋友指出有可能是德语发音米歇勒之类的于是这样翻译。(这位朋友并没有学习过任何德语)

他提起了17年的法国片《the square》,指出放映《盲国萨满》的屏幕就是the square,是供人消遣的文化娱乐平台,其本身的文化性质发生了改变。通俗一点就是这部片子完全就是为了中产们保有阶级优越感的东西,对于萨满文化的不评价实际上有着拥护一个亚文化从而可以自称“文化多样”的目的。同时朋友断定导演是个左派白人。

不是说我吹捧这种看法,只是说当我们在观看这样一类人类学影片的时候,不能先假定立场完全中立,不然很可能会落入到一个可能是有意可能是无意构筑的文化评价壁垒里面。还是要时刻保持警惕。

这大概是我今天从这部影片里学到最多的东西。

 6 ) 23/11/19 深圳蒲公英放映室

人之所以生病或遭厄运是因为无意识的得罪了鬼神,萨满的存在就是帮村民和鬼神调解,调解最关键一环是血祭,杀鸡、杀羊。传说中有九个女巫是九姐妹,必须血祭,才能化解病情或厄运

*辅助神 *九个竹筒,往竹筒里放玉米粒等,用牛屎封口

Case 1:女人消化不良。女人蹲坐在筛子上,筛子上有谷粒

萨满杀鸡,萨满拿着被砍头的鸡给女人让她喝鸡血,后指碟子里的苍蝇就是丢掉的魂,女人要把苍蝇吃了才能魂归正处

Case 2:婴儿的魂不见了。因为他受到了嫉妒之神的陷害,应是之前夭折的宝宝所设。

把一只鸡倒挂在家门口,唱歌敲鼓,地上一盆清水,一些谷粒。

这个婴儿的父亲也是一名萨满,但因有规定,萨满不可为家人作法,只好另请其他萨满。

萨满唱了许久,鸡终于受不住倒挂开始挣扎,萨满判定婴儿的魂找到了。

把鸡放开后,萨满指着水盆里的飞蛾,说飞蛾就是婴儿丢失的魂,婴儿须把飞蛾吃掉。

Case 3:一个男人摔伤卧床。萨满们判断是被鬼吓到所以摔了。

作法期间,男人的直系男性亲属呆在一起,要被同一张渔网给网住,貌似是把摔伤男人的魂招出来后,魂会伤害他家其他的男性

萨满们用九根竹条制作九节连梯,还有准备一葫芦,以捕捉、抵御吓人致摔的妖鬼。

萨满从病人的衣服剪下3个小布球,放在鼓面上,边唱边打鼓,由布球的最终落点来判断病人病情的走势。

-为新萨满制鼓

新萨满选一棵橡树,在有泉水的地方,泉神帮助选生命树

老萨满、助手们把橡树砍掉,骑在树干上把树抬走

在九个地方削出两块树干做鼓边(每到一处削一些),其中一块为备用

老萨满用火烤树干,使其具有弹性

在地上挖个坑,若干树枝插在坑里围成一个圆

把火烤过的树干围着坑里的树枝圈,初步形成一个圆形,铁匠打钉,把初形的鼓埋在地上,接点地气,以后就是要和地下的打交道嘞

选取一张野羊皮做鼓面。鼓是单面鼓,不是双面,鼓面后是一根竖条作把手

-新萨满有两次再生仪式,一次在白天一次在晚上

影片记录了一个新萨满女孩的白天再生仪式。女孩要穿上15kg的萨满装束,头上白色头布,围上一两圈雏鸡毛。项链,背后挂动物死尸。

把制鼓的生命树挖了搬到一平地,搬运的人是另一村的将来可以娶女孩的男人和老萨满们、萨满助手

新萨满女孩的师傅要咬破一只鸡的喉咙,女孩儿咬一只公羊的舌头,骑另一只羊。

杀羊,女孩被师傅蒙眼,嘴咬住还在搏动的羊心。

老萨满们把女孩抬高到树干上的半道平台,女孩需要静坐承受孤独,其他萨满和村民都去吃饭。

饭后,老萨满们要和能娶女孩的男人们象征性的讨价还价

先是,给xx卢比让女孩儿下树,然后 给xx钱让女孩取下遮眼布。

在取下遮眼布时,师傅会用一种叶子在女孩眼布上盖一盖,之后用针戳眼布、叶子,寓意帮女孩开眼,从此能看到鬼、魂…

第二天一早老萨满们要在女孩儿家用早餐

观影后,嘉宾观众Q&A. 嘉宾是陈韵,当年影片在中国巡演时导演的翻译,参与该电影台湾书籍的出版工作(由于觉得在大陆不会有销路,就在台湾出版了)

-关于拍摄

导演刚开始只是想去做研究,没想过拍纪录片。这是他的电影处女作

包括导演一共三人拍摄,另一摄影师,另一录音师。导演分三次每次三个月入村拍摄。当时村子不通电也不通路。第一次拍摄没有带灯进村,夜晚作法的场景基本上拍了等于没拍。女录音师从加州理工弄到了太阳能电池,村子处于喜马拉雅地区,日照充足。导演踌躇很久,决定第二次拍摄带灯进村。据说第一次开灯拍摄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因为没见过灯。

导演在村子里播放过一次影片,村民们最感兴趣的不是萨满作法,而是他们生活的日常。也是,看得到别人,看不到自己

盲国在其神话中是指平民

导演认为这村子是他知道的最和谐平等无政府社会

Q:影片最后结尾一位萨满根据乌鸦的叫声,来预测未来,导演问萨满,乌鸦觉得我们的拍摄对村子会有什么影响? 萨满回乌鸦电影觉得会对村子有好处。 想知道现在这个村子怎么样了?

A:村子在十几年前通了电也通了路,萨满文化依然存在,但肯定影响不如从前,许多年轻人都出外打工了

有些地方可能出错欢迎指正,由于我上半场太困睡着了错过了一半…电影分Part 1,Part 2

其实萨满们唱的歌调都是一样的,只是词不同而已

玩笑话儿~ 萨满们普遍消瘦,除了可能粮食不足以外,我觉着是因为抖动太多,作法感觉起码50%的时间在抖,比如辅助神(猪鸡)附身。我觉着要成为合格的萨满除了要会抖,也要有想象力会演,被附身、抓到魂、鬼怪现身.....

 短评

2019.6.29觀於上海大學溫哥華電影學院,大陸首映,導演前來。所看的第一部人類學影像民族志,而非之前那些具備人類學價值的紀錄片,本片與一般紀錄片最大不同,就是有學術目標而非漫無目的拍攝,4個小時的時長背後是七年人類學家的田野工作。另外對他們重視「九」這一點我很關注,女巫九姐妹和九大輔助神有個關聯?大羊駝輔助神出鏡率極高,其為何物?這些問題本片未能給出答案。

5分钟前
  • 伍德斯托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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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min的萨满教影像志。他们是那片高原人的灵媒,沟通、召唤、祈求、祭奠,自然一直在他们身边。

6分钟前
  • 老泰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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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论文,非常好睡。

8分钟前
  • 阿朽
  • 还行

私问教授所有的歌唱和献祭都是dedicated to Rama Puran Zan?-Yes, that's why mythology is so important. 旁白知识性很强,需要买碟再记

11分钟前
  • 林吾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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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知道人与神灵 人与身体 人与动物永远无法达成均衡 萨满们才愈甘愿代复一代地治疗下去 重要的不仅是鼓 唱诵和酒精 更有气氛 节奏 互动和社会生活的频率 宗教生活在盲国(神话中黑暗的第四纪)与日常生活融为一体 仪式中事物和行为都带有一种和日常的亲切感 我愿意这样想:行动不全来自信仰 而是一种天然的表演欲 我愿意相信戏剧是人类首发的艺术形式 剧场等于生活场 @南艺

16分钟前
  • 小伙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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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新的萨满诞生在一颗高于喜马拉雅山的生命之树上,生灵又开始带着生存二字寻找着自己的意义。

18分钟前
  • 振鹭于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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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标准意义的纪录片,更像是田野调查的影像资料,了解到导演的人类学教授身份之后才明白整部电影的节奏有点拖的原因。不过细节真的非常详实,而且故事性也很强,虽然我很惭愧地睡过去很久,还是被片头和萨满唱的歌词中的史诗感震到,导演说从去那里实地生活,到拍摄结束,前后经历7年,马嘉村是一个高度自治的多信仰地区,以及有些萨满自身也会对职业产生怀疑,以我对人类学的有限了解,并不太能够总结出太多有效结论,但是片中旁白和人物语言中的文学性、历史性,和整个马嘉村的社会结构、萨满文化还是给我留下了很鲜明的印象。电影摄于近40年前,当地现实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外部世界也是,但是影像中内容的价值和意义,会只增不减。

19分钟前
  • 豆友20484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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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4 那段萨满经常唱的主旋律已经在我脑海里烙印了……放映交流会后,我问老爷子:影片的拍摄剪辑上有2个特点,一是运用大量长镜头,镜头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就转过去,有时甚至还包括了调焦的过程,而这些都被完整呈现了出来,没有被剪辑掉;二是单一机位来回晃,这样可能造成同一时间两处发生的精彩细节来不及被同时捕捉到,例如新任女萨满在树上战栗、男萨满们在树下转圈跳舞这一场,上下的画面难以单靠1个机位捕捉完整。这是有意为之吗?老爷子说: 是的。剪辑会破坏真实性。我特意保留长镜头,也不想用超过一个机位去拍摄,就来回拍下来。

23分钟前
  • 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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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名族志,导演说他在那里生活了两年,第一年没有拿出摄影机,就只是生活,成为了那个环境的一部分后才开始拿起摄影机。他说他们不是为了判断他们的生存方式到底是否科学,主要在记录这一切。这里的人民是真正的无政府主义,这是与他自身最为契合的一点。他们都知道公路和电最后都会让这一切消失,所以从拍摄电影的八十年代到现在,他都是在记录。去年有了马路了,消逝的按钮打开了。

27分钟前
  • 长江动物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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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100 @东湖杉美术馆 前半段作为人类学民族志影像的学术参考价值也许重于作为纪录片电影的价值,非常大段的仪式展示和旁白讲解,获取这些极为丰富的素材与导演作为学者投入的大量时间精力分不开,对于大部分不了解萨满这个行业的观众来说非常猎奇,况且还有杀动物血祭、喝羊血入教、挖坟等令人不适的画面展示,仿佛这是一个充满女巫和法师的奇幻世界,唯物如我都觉得这个村庄一定亲眼所见超自然现象才会从事如此多的宗教仪式性活动,这个“盲国”完全独立于现代社会之外,是个绝佳的人类学研究范本。电影的后半段才有一些电影化的编排,从室内走向室外,展现更宏观社会空间的习俗与生活状态,讲述“a shaman is born”——萨满如何传承这项重大工作,以及外界对萨满职业的多种看法。其实还想看到例如现代文明与之冲突的内容。

30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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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们民,上工啦! /SHVFS

33分钟前
  • 泡個大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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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玛雅·德伦

38分钟前
  • 犯怵中的嫌疑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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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这种田野调查式纪录片,三个多小时里对马嘉人的萨满体系、仪式、传承做了非常清晰地呈现。相对内容而言,更直观地感受到「记录」本身的力量。

42分钟前
  • 最后一代等秋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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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半小时的纪录片,用诗歌与研究的方式,将萨满的历史与医者信徒与病人的生活,用客观的视角全部记录下来!整个剧组在尼泊尔花三年拍的纪录片, William S. Burroughs给英文版配音,诗人杨炼看过后很是欣赏,自主地将影片翻译成中文并配音!整部片绝对是一部科学研究纪录片!

47分钟前
  • 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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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震撼的开头,萨满给一个红头巾女子招魂,就是为了驱除九女巫。一切都笼罩着神话的神秘感。

49分钟前
  • 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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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小庙是通往阴间的入口,人间萨满是连接生死的使徒。游牧迁徙,最懂得轮回的规律;宰牲歃血,最笃信契约的力量。听译乌鸦的预卜,圈入渔网的庇护,倒挂公鸡为婴儿招魂,掘开坟茔送亡人上路。萨满重生,端坐在生命树的高台感受寂寞,人们相信她能抵御女巫恶鬼。从此天道险恶或是地府灾祸,便不惧怕。

53分钟前
  • 西楼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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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治病的萨满如今成了城里的乐队,可惜治不了病了,也不会告诉你的答案,只有声音和节奏永久留在空气间

54分钟前
  • 千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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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与人类学纪录片绝缘 人类学纪录片属于人类学 不属于纪录片探讨范围 人类学家可以很好地规避伦理问题 也不用考虑故事思维 因为人类学纪录片是人类学研究产物 用于课堂播放

55分钟前
  • Autodida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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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衡人与神之间的关系

56分钟前
  • z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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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坐得尾椎痛 其实还是怪我德语不够好 若是字字句句都能听懂 我可能会当场被钉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诗,神话,宗教,信仰,音乐,仪式,还有烟酒,迷狂,巫术,知识,在文明源头还不可分,能在眼前真正看到,实在震撼。半夜神伤许久,想起曾经要去做民族音乐学家。

58分钟前
  • 犬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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