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上坡下坡
金基德发现朋友最后都虚情假意地离开了自己。
他说不准最初他们来找他拜师学艺献殷勤的时候是不是出于真心。
他只能肯定至少最后的背叛总可以说明一点儿问题。
他自己也说:没有到死都会选择友情的人。
他人都去继续寻求自己的渴望、欲望了。
你,算老几?
电影里有一个借着酒劲又哭又吵的金基德,他真的很难过。
有人骂他矫情,我倒没觉得。
就像有人骂他电影只有暴力,我也没觉得。
我承认,他很苦逼。
我觉得我跟他一样也很苦逼。
他说在做电影导演这个幸福的职业之前,他在工厂做过电子产品、在街头卖过画,那时的他觉得自己很孤独很可怜。
我跟他有一模一样的感觉,真操蛋。
但如果老金在电影里仅此而已,那连我都会骂他矫情。
可他没有。
电影里还有一个一边喝酒一边苛责还稍稍带点安慰的金基德。
那是一个“坦然面对人生”的金基德。
当然,电影里还有一个在屏幕外面看屏幕里悲伤的金基德和坦然的金基德酒桌前发牢骚的淫笑的金基德。
所以,我更喜欢金基德了。
他知道,人这种东西,就是这样。
一切的一切,都是转眼即逝的瞬息而已。
于是金大仙在片子里谈到了死亡。
自古至今那么多的艺术作品里都涉及到各式各样被抽象、演绎的死亡。
可他却领悟到了。
死亡,就好比烛火被吹灭。
由白变黑一样,悄声无息。
但更深的看,黑与白,其实是一个颜色。
2011年,康城影展。「一種關注」單元, 《阿里郎》。那時,我就說,《阿里郎》是我2011年最期待的電影,沒有之一。最終,金基德的《阿里郎》獲得「一種關注」單元的最佳影片。金基德的表達,不落文字,他在現場唱起了《阿里郎》,那首悲傷的《阿里郎》。
那年暑假,我獨自去了美國,於是錯過了香港夏日電影節的那個放映。金基德,《阿里郎》。毫不誇張地說,這是我那年最大的電影憾事,沒有之一。千等萬等,我終於在2011年12月5日的那個淩晨看到下載。那個晚上,我激動得不想睡覺。無奈,網速太慢,我只有開著電腦,掛著下載,勉強入眠。次日早晨,我一早便爬起來,沒吃早餐,坐在電視機前,靜靜地坐了一百分鐘。金基德果然沒讓我失望,自我知道他以來,他從沒讓我失望過。我不會把他的電影放入什麼摯愛的片單,因為他們于我的意義遠遠超越了摯愛。他未必是大師,但從他電影裡面,我總能看到自己,看到世界。《阿里郎》是我那年看過最好的電影,沒有之一。
還記得,很多年前的那個夏天,還不知電影到底為何物的我看了《空房間》。對於這部幾乎沒有對白的電影,我竟然無比喜歡。然後,我看了《漂流欲室》,感動得不能再感動。我迫不及待地把這部電影推薦給了一個朋友。她說,好變態。那時候,我不明白。但是,若干年後,我知道,並非所有人都與你有著同樣的想法。或者說,並非每個人都清楚我的想法。哪怕是我自己,也看不清自己是個怎麼樣的人。每個人生而孤獨,參不透的東西太多太多,別人或許能推你一把,但真正能幫助自己的,還是自己。這,是我認識自己的第一步。
我一直在與自己相處,與自己對話,就如《阿里郎》的金基德那般。還記得《春夏秋冬又一春》裡面,那個拖著佛像上雪山的金吉德,那首《阿里郎》,那尾魚,那只蛙,那條蛇。金基德在哭,我也在哭。金基德說,等著瞧吧,那個一直惦記著你的我會殺了我自己。承認過去,接受過去,忘記過去,這就是重生。對不起,這不是影評,這只是我的內心,但請容我放肆一次,就如那個唱了《阿里郎》,和拍了《阿里郎》的,金基德。
人生就是施虐、受虐和自虐,目测还是自虐更美一些。
4.5,小丑表演的经久不衰是有理由的。金基德当然只是个庸才,他所有的作品都坚决地假定观众不具备最基本的知识分子自觉性,全身心在他的低级趣味中被愚弄,因此常说他的作品是真正意义的文盲电影。指望从一部他记录个人的作品中得到自省,只能说对这位导演还缺乏认识。但这部电影的魅力就在于,观看一个愚人如何自作聪明的实现”恍若真诚“的伪饰,从而在一层表象虚假的外部体现出一种更广阔的,真正属于这位文盲导演的真实,供观众充分地将他把玩。就此意义,金基德不自觉地完成了一部优秀作品的创作,以一场自我愚弄实现了创作的升华。这也是电影的伟大之处(猴子——打字机——普鲁斯特·,我们永远不能期望文学出现误打误撞((截至目前能够实现对创作全然自觉的韩国导演应该仍然只有一位。
剪辑一级棒。金基德就是这么狠,创意永远一流(这次是私电影/一个人的电影/(伪)纪录片/多人物身体(multi-body character)等等),但是往往用力过猛。本片不是创作焦虑,而是抑郁症的自我治疗,但是就这还不忘自恋。什么时候金基德有点节制就好了!
黑与白是同一个颜色
自省不忘自拍,自虐实为自恋。一些人的掌声和另一些人的眼泪以及豆瓣的分数都可以作证,你秀得很成功。
人在审视人生时,是个全知的导演;而在活出此人生时,却是个入戏太深的演员。其实,那个看着《春夏秋冬又一春》的画面而痛哭的,才是一个完全敞开、不受欺惑的金基德,可惜他自己偏偏不知道。
可以理解他的困苦和困惑,但不赞赏这种傲娇的态度,让我觉得一年后的金狮奖像是一场预谋,作为艺术家还是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比较好。
那年夏天,還不知電影到底為何物的我看了《空房間》,對於這部幾乎沒有對白的電影,我竟然無比喜歡。然後,我看了《漂流慾室》,感動得不能再感動,我迫不及待地把這部電影推薦給了一個朋友,她說覺得好變態。於是,我便知道並非所有人都與你有著同樣的想法。這是我認識自己的第一步。謝謝你,金基德。
金哥又出山了
一位真正的电影艺术家,我2007年的毕业论文写的就是他。深深地认同他的纯粹、自恋、纠结、单纯、真诚、文艺·····
我们也时常手足无措,时常觉得无用武之地,时常觉得小宇宙无法爆发,可我们没有勇气去山上住三年,去过不洗澡、不洗衣服,露天拉屎,用雪煮面的生活。曾经的辉煌在意外和背叛面前如此脆弱,他只是想拍一部电影而已。他说电影最重要的是真实,神马灯光音效都是小浮云。这是一部心魔的自白书。
这是一个心理疾病患者自我疗伤影像实录。自问自答,自恋,自怨自艾以及自我吐槽。中间很多人退场,剩下的观众都坚持到了最后。很小众的片,起码要对金基德这几年的事有个了解,包括与张勋的事。否则看起来会很迷糊。除非对他非常感兴趣的人,否则意义不大。
倒垃圾。拖拉机。
《阿里郎》放映结束后,面对足足有十分钟的掌声,这位得过几乎所有电影节奖的韩国人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几年不见的金基德,再出现的时候突然变成了一个老人,他拍了一个最絮叨的电影,告诉人他为什么不拍电影,他在一个小木屋避世三年,他着向自己提问,他想杀了自己。电影和他都让人担心
金基德的【碎碎念】…… PS:看来金基德的车工【做枪】也很在行啊……
金基德比他的电影还要更纯情。是的,他并不太好,不强大,且永不恰当,湖中的庙宇也从未被抵达。但他嚎叫时我哀鸣,他放声哭时我不止流泪,他拿起枪,我也有凛然的决意。孤独的人永远孤独,又疯又丑,内心软弱。
SIFF第四部:私影像+行动电影。自恋、自辩、自嘲、自残。以及略带自愈系的结局,非常符合各种独立影展气质。
#SIFF# 6. 粗砺、勇敢、直面自我的电影。
金基德的电影看多了,以为导演是个闷蛋极度失语。看了《阿里郎》发现其实是个话唠,没事的时候总是喜欢躲在荒凉的地方,胼手胝足苦行僧一样怀疑人生,把自己分解成ABC几个角色,一边叨逼叨一边聆听,一边困惑一边解释;对着摄像机自说自话也是导演的自我修养,希望下山后的新片铅华洗净有惊喜。
对三大节的参赛经历如数家珍,金基德果然已经到了杀死自己的地步(如同北野武)。以前把电影人物封闭在容器里,这回轮到他自己了。不管怎么说,即便连续骂了三部片子,看到他老泪纵横地唱着《阿里郎》,依然觉得心酸,韩国电影圈里的野生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