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与创造与记忆的博弈,如果说人是一个整体,那么记忆、创造就是部分,这亦是整体与部分的搏斗,人活着是因,记忆便是果。 没来由的发疯,你在找些什么,在追问什么,你明明知道那不可能有答案,但你就是为之行为乖张,嘶声力竭,因为你知道这样是让你舒服的方式,你必须这样。 梦魇里是一个又一个的元素,你曾经经历过的元素,你把他们拼接起来,构成了一个又一个的片段,你感觉你好像要表达些什么,仿佛是上帝的指引,但好像又全是你主观的构造,断定,你想他这样,所以他便这样了。 你给了自己一个答案,有点欢愉,但很遗憾,只要真实的世界没有变动,你就不可能恢复。你一次又一次地想起他们,因为你恨他们,或者爱他们,又或者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还夹杂着对自己的厌恶。 我们对事物的恐惧往往来自于内心的心虚,不安,其实没有任何事物是黑暗的,是对立的,只是因为我们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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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电影的字幕翻译和制作者,他们不仅对语言本身进行了一种转换,更是从布鲁诺·舒尔茨的原著小说中寻找到了阅读的线索,最后打出的字幕是对这种转换和寻找的点题:“涉及的小说包括《砂制时镜下的疗养院》《蟑螂》《退休老人》《书》《春天》《裁缝的玩偶》《盛季之夜》《死季》《父亲的最后逃亡》《鳄鱼街》《天才的时代》《父亲加入了消防队》《鸟》《圣显》……以及《圣经》。”集邮册、蜡像馆、父亲的店铺、消防员头盔、鸟类标本、奇异之书,这些电影中意象在小说原著中找到了的出处,这当然是翻译者的贡献。但是,有时候翻译也会造成迷失:对于我来说,只看过布鲁诺·舒尔茨的《鳄鱼街》,阅读是有限的,在电影涉及的小说文本形成的繁复网络中,迷失是必然的,这是一重迷失,而当翻译者从布鲁诺的小说中找寻到解读这部电影的可能线索,是不是又制造了另一种迷失?
小说是小说,电影是电影,小说和电影不同的作者本就是属于各自的文本,或者说,不同的文本属于各自创造它的作者,所以从纯粹的意义上来讲,这就是属于沃依切赫·哈斯创造的唯一文本,关于这样一种文本学在电影中也有了阐述,父亲在小镇的大街上参与了一场示威游行,当身为儿子的约瑟夫找到了父亲,他正在和大家说起书中的故事,而书就是关于鸟类的,“书的生命只是借来的,所有的画面最后都将燃烧起来,发出光芒……”书是借来的书,电影就是从小说中借来情节和人物,但是它最终需要用自己的方式燃烧起来,当它发出光芒,便是自己的书,自己的文本,自己的电影——果然,示威游行中人们戴着鸟类的各种面具,最后书上的那只鸟发出了光芒,父亲雅各说,这是世界上最漂亮的鸟,它是极乐鸟、天堂鸟——从鸟类标本的书,到变成复活的极乐鸟,这便是文本在“借来”中完成的重生。
回到沃依切赫的电影文本,回到哈斯的隐喻系统,一本书如何在借来中发光,一只鸟如何在燃烧中复活,那就是对电影片名的解读:砂制时镜下的疗养院的疗养院,又翻译成“沙漏”,这也是布鲁诺·舒尔茨的一部同名小说,在这里,“沙漏”无疑象征着时间的流逝和重生,当沙漏中的沙慢慢减少,就是时间的流逝,但是把沙漏倒过来,世间仿佛开始了新的循环。所以这是一个关于时间母题的电影,约瑟夫从列车中下来,找到了父亲所在的疗养院,在倾圮成废墟的疗养院里,他找到了躺在床上的父亲,他问医生:父亲是不是还活着?医生说:“当然,在某种局限的范围内,从家里的角度来说,他已经去世,但是如果我们把时间往回拨,在这里你的父亲还没有死……”在家乡“常规”时间里,父亲已经死去,在疗养院往回拨的时间里,父亲当然还活着,所以往回拨产生了两种时间,“这里的时间和现实之间有某种间隔,这是相对论,我们恢复了过去的时间,恢复了它所有的可能性,包括康复的可能性,这样才能储备生命力。”时间往回,就是回到没有死去的状态中,这种对时间的实验具有的意义,并不是简单地从死亡到活着,而是在相对论中探寻生命的可能性,这是对死亡本身的消弭,这是对现实困境的消解,而这一文本实验,按照约瑟夫的理解,便是:“父亲正在死亡。”一种进行时态,它不是死亡的完成,而是从活着到死亡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里,探寻可能性就具有了意义。
“父亲正在死亡”,这是沃依切赫·哈斯对文本的最关键命名,它凸显的线索其实集中在两个关键词:父亲和死亡,连接这两个关键词的便是“正在”的时间状态。时间如何往回拨?时间如何呈现出相对论?时间如何产生可能性?仅仅在时间的维度来说,约瑟夫进入疗养院就是进入到了“父亲正在死去”的时间系统中,他从列车上下来,来到疗养院,找到护士和医生,在“这里从来没有黑夜”的疗养院里发现父亲,构成了一种时间,它也构成了哈斯镜头下的“现实时间”,但是当约瑟夫从父亲病房的窗户往外看,看见两条狗在狂吠,看见雪地里的鲁道夫,最后看见自己拎着包来到疗养院,便构成了相对论的时间:和此时在病房里看见这一切发生的自己一样,约瑟夫也是拿着行李,也是从台阶上上来,也是看到了黑色的铁门,所有的过程如出一辙,但是和第一个自己不同的是,黑色铁门打开了,是穿着海军衫的鲁道夫为他打开的,当门打开,他看见了另一个世界,于是他走了进去,开始了属于自己的时间旅程。
自己看见自己,自己看见了不一样的自己,时间就是在这种自我分化中走向了不同的方向——只是沃依切赫·哈斯在经历了世间的分叉之后,最后并没有将两个约瑟夫合二为一,缺少了首尾呼应。但是这里的指向是明确的,一个约瑟夫在父亲身边,也在现实时间里,另一个约瑟夫进入到了往回拨的可能性时间里。时间的分化就是为了见证“父亲正在死去”,所以时间作为本体,哈斯阐述了现实之外的可能性,他回到了家里,看见了母亲,他回到了镇里,来到了父亲的店铺,他遇到了妓女阿德拉,当然为他打开黑色大门的鲁道夫也在其中,当看见了鲁道夫手中的集邮册,他感慨:“我好像有一种去过那里的感觉,难道事物不是全新的存在?”在时间的改变中,似曾相识变成了一种普遍的状态,从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中找到全新的存在,这就是可能性。而可能性也意味着全新的东西没有属于自己的位置,在小镇的游行结束后,约瑟夫看见了一队人从身旁经过,他们抬着的轿子里坐着的正是那个双目浑浊、胸前挂着灯盏的列车长,于是列车长告诉他:“有些事情永远无法发生,它太过宏大和美好,无法挤入事实的空间,它们只是试图发生……”可能性意味着新事物的存在,也意味着试图发生却最终没有发生。而在约瑟夫遇到碧样卡,扔掉了手上的那些旧海报,列车长再次出现,约瑟夫的疑问是:“如何处置在时间中没有位置的事件,它们抵达时所有事件已经被分割了。”时间中没有该发生事件的位置,就像扔掉的那些海报和新闻中的事件,列车长再次阐释了可能性的意义,“列车所载的是走私客和那些无法归类的多余事件,它行驶在不通往任何轨道的路上……”
时间就如那趟列车,在这里有似曾相识的记忆,也有应该发生而没有发生的事件,有试图发生而湮灭的故事,所以在现实时间里它们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位置,它们被排除在时间之外,按照列车长的说法,它们就是走私客的时间,它们就是无法归类的事件,虽然宏大和美好,但是永远无法发生。列车长解释了不同的时间,但是列车长阐述了可能性,胸前挂着的那盏灯,就像是对于时间探寻的光芒,而它自己也在约瑟夫的时间之旅中成为了“引导者”,所以正是可能性,正是走私客和多余事件,约瑟夫的进入就是对时间意义的一次发现,“我要的是真相”成为他的目标:真相就在没有位置的时间里,真相就是走私客的多余事件,真相就是试图发生的故事——它在“父亲正在死去”中也成为了对父亲死亡真相的探寻。
父亲的店铺,父亲的犹太人身份,父亲店铺里的客人,父亲店铺店员偷走了东西,当然还有父亲身边的鸟类标本,父亲和女人的淫乐,都构成了和父亲有关的时间,而在这样的时间里,约瑟夫也成为了母亲眼中的小孩,“你那么贪玩,去你父亲的店里看看。”这也成为约瑟夫找到父亲之死的原因,“这里没有人照顾我,他们都丢下了我……”这是孤独的父亲,这是怪异的父亲,这是淫乐的父亲,这是最后死亡的父亲,那些漂亮的鸟终于长出了蛆虫,父亲说:“我的力量正在消失。”于是在经历了父亲正在死去的时间之后,父亲走向了死亡,而约瑟夫完整构筑了父亲死之前的历史,父亲的秘密是“多余的事件”,父亲的故事不再被书写的位置上,它在种种可能性中走向了必然性。
时间的旅程构成的是历史,现实里的这部历史是公开的,而不在位置上的文本则是隐秘的,可能性就是在历史文本之外展开隐秘的文本——这就是父亲所说那本“书”的意义,它的真相是要在自己的文本里燃烧。如果说时间构筑的文本,对于个体来说是隐秘的故事,那么对于群体来说,就是历史,这是“父亲正在死去”的第二重意义,当历史成为和群体有关,父亲也必然是在父姓意义上的,它甚至就是和国家有关的集体记忆。鲁道夫手中有一本集邮册,邮票来自世界各地,“集邮册是一本环宇之书”,这是第二个文本,它指向的是世界,约瑟夫首先从碧样卡的身份中知道了一种历史,她是被替换的公主,公主、大海、墨西哥,就构成了“父亲”在国家意义上的隐喻。约瑟夫走进那个蜡像馆,就是走进充满了争斗的历史,那里有黑人土著,有殖民者,有斗争和死亡,而那些已成为蜡像的人都是历史有关的人物:他们是可怕的皇后,是刺杀皇后的无政府主义者,是自甘堕落的年轻人,是海上冒险的上校,是墨西哥混战中的中弹者……
历史是海外拓展史,是殖民地反抗史,是宫廷政变史,是革命史,而进入这些历史中的约瑟夫,也在可能性中也让自己成为了历史中的人物,他发动了政变,他拥有了权力,他指挥了军队,最后他让在斗争中失去了父亲的碧样卡乘船离开,他让鲁道夫拥有权力,他让所有人都自由。但是,这只是可能性的历史,这只是历史中的“多余事件”,这只是试图发生的故事,拥有也意味着失去,那些人偶并非是历史舞台中的胜利者,他们只是历史中的“机械把戏”,最后约瑟夫自己也成为了“机械把戏”的一员,军官告诉他,因为做了一个梦,他被捕了,约瑟夫高喊着:“这是官僚制度!”宫廷政变、冒名顶替、征服和殖民、自由和权力、官僚制度,这些事件构成的历史,和民族有关,和国家有关——当然它明确地指向了关于波兰的命运。
个体的父亲,国家意义上的父亲,两重历史文本之外,哈斯着重探讨的其实是第三重文本——字幕组列出的最后一个文本是《圣经》,它不属于布鲁诺·舒尔茨的小说,但是在哈斯的体系中成为最重要的文本。父亲名叫雅各,自己叫约瑟夫,父亲店铺里犹太人的仪式,那把往上的梯子,都具有极强的宗教性指向,而在电影中,这些宗教意象所构筑的文本无疑成为了关于信仰、关于灵魂的探索史。当约瑟夫喊着“我想要知道真相”的时候,他就是要进入人类的灵魂世界,而向外的现实世界提供的就是如疗养院一样的病态存在。他在母亲面前质问的就是:“关于父亲去世的消息,是谁散布的?”父亲正在死去变成了父亲已经死去,所以在他看来,这就是一种谎言,而母亲的回答是:“我一个人怎么对付洪水?”末日般的生活,也许只有通过谎言来逃避心灵的折磨;街上都是那些海报,约瑟夫发问:“神圣的书就这样堕落了?”阿德拉毫无顾忌地脱去了衣服,碧样卡在床上让他“片刻的沉沦”,父亲雅各和女人们在一起,还有店铺里店员的偷盗行为,还有那些机械把戏中的利益争斗,这是一个堕落的世界,这是一个淫乐的世界,这是一个背叛的世界,死亡变成了必然,它的可能性已经毫无意义,这才是“父亲正在死去”构筑的进行时态。
个体的记忆之书、群体的历史之书和灵魂正在死去的堕落之书,构成了时间往回拨的三重文本,对于可能性的书写,对于多余事件的再现,对于时间位置的重置,都是对真相的探寻,列车长作为引路者也指出,“时间能维持秩序,就在于有人不断管理它,纠正它的异常行为。”但是在可能性折射的背叛、堕落、虚无世界里,时间又将如何管理?哈斯似乎无意于这种重建,因为按照约瑟夫的理解,即使时间被拨回去了,即使非现实时间里有了可能性,即使隐秘的故事里发现了真相,也不再是真实的时间,“这些都是二手时间。”二手时间指向的是虚无,甚至更是一个悖论,当约瑟夫背上列车长的那盏灯,他也变成了引导员,那盏灯照亮自己的路,但是他的双眼却变得浑浊,无法看清真正的路,又要心灵的那盏灯何用?
而这便是约瑟夫“自指”产生的悖论:他走进养老院,他看见自己走进养老院,自己成为自己的观者,自己成为自己的书写者,他进入时间,他揭秘真相,他参与历史,他见证堕落,在自指的世界里,他也成为时间的一部分,他也无法逃离死亡,就像失明而拥有灯盏一样,自指带来的悖论性就是一种宿命:或者他就是鲁道夫,他也是父亲,他在重生,他也在死去——电影一开始的那列前往疗养院的列车,就是一列死亡列车,约瑟夫在其中,就是“正在死去”,而电影最后,已经变成列车员的他走出了疗养院,向上、向前,底下是深渊,背后是燃烧的蜡烛,这是死亡的场景,约瑟夫已经死去。从正在死去到已经死去,哈斯用124分钟的时间构建了关于死亡的文本,进口是出口,父亲是儿子,现实是真相,那么,在永远无法逃离的自指悖论中,不管是个体还是国家,不管是历史还是信仰,活着也永远是一种死去的宿命。
没有看过小说原著,也没有了解过导演风格以及创作背景,仅仅被它瑰丽的画面吸引过来,简单记录一下粗糙的感觉。
第一感受是灰尘味和发霉的甜腻气息。
一定是那种长久无人问津的城堡才特有的灰尘味儿和树上唯一一个快要腐烂掉的苹果所散发出来的甜腻气息。灰扑扑又摇晃晃的开场,是疲惫旅程的引子。一进入疗养院,鼻子口腔都被迫吸入了灰尘 ,接着主人公的四处闯入游走,一直被那种不适的发霉的甜腻气息包裹,直到故事结束。父亲离去,而唯一一颗苹果掉落。
其次是思绪被切碎,逻辑遭遇阻碍,远在个人体验之外的奇特感觉。
逻辑经验无法在这里得到任何有效回应,这是梦里也不曾有过的场面。门和床底是触发思绪游走的开关,或者是把眼睛闭上在重新睁开,非常意识流的表达。疗养院是大型的时间沙漏,约瑟夫在自己的时间里随意游走,到处都是蜘蛛网和厚厚的灰尘,这些部分也许是他平日里极少触碰的记忆,封闭在某个角落,很久远也很少打开。这些记忆思绪图像是我完全没整明白的地方,但以倒推的方式往回看,没有谁能真正把握自己。无逻辑的表达,错乱的图像,诗话的语言在意识里是非常合理的。通过无法被完美整合的表面,可能会更接近真相或者是真实。这份真相对于观众我而言是无意义的,或者我并不在意,但对我们每个人而言,那些看起来无逻辑又混乱却不断在沙漏里重新捡起来的瞬间都暗藏着每个人的内心。
第三感受是来自于父亲,也或许除了约瑟夫,印象最深刻的人是父亲,我的感观体验,灰尘味儿,发霉的腐烂,很大程度都是濒死的父亲赋予,约瑟夫的时间里,父亲在各个场合都显得从容睿智,被众人围绕,唯独最后的独白,他诉说了隐秘的孤独。
暂时就这样吧,有时间看看原著。
基本涵盖与满足了对废墟迷宫的想象。在《城堡》里,有相似影像映过眼前。只不过,那里雪色似乎更白。
亡灵经,带火列车。没有时间,便超度永恒。
喜欢那句,你听过“时间不能改变”的故事吗。
平凡的事件在时间中依序排列,而不平凡的事件便随心散落在时间里,将时间打碎支解,不再列序前行。
于是,我自行放逐,在时间的已太拥挤的空隙之外。
一场无序的狂欢。
《红辣椒》里盛大的游行,最终为理智与世界秩序终止。多可惜。
风从页面上走过,里面的图画就活了起来。风从心上走过,心脏才终于有了跳动。
所以,梦境里果然从来吃不到东西。怪不得。
记录一场白日的梦境:梦车。
开着一辆不属于自己的车。没有方向盘。没有玻璃。有时甚至没有车。
完全不会辨认方向却只有一个清晰目的地:寻路。
路窄得像一条没有暗淡无光的丝带轻盈地快要逃离地面。
路宽得向着紫色的海陷落。
车稳。无风无浪。
车簸。上下翻飞。
这场白日梦,最终取名,普鲁士蓝色。
不知道毕赣和杨超看过这片子没 但今年突然出现了两个对时间的不确定性如此表达 不由得让人联想到这位波兰大师 然而 如果说哈斯对时间不确定性与进入一个时间无法被限制的空间里的表达是优秀的 那么国内某些人效仿的这个小套路所用的手法只能说是拙劣的
观于欧盟电影展,天主教国家就是脑洞大,通向死亡的列车,由盲人列车员引路,最后主人公也成了列车员,别具一格的东欧犹太传统,波兰小镇,奥匈帝国开国皇帝弗朗茨约瑟夫的王室争斗,两度穿越,倒叙个人的历史和国家的历史,讨论时间和历史的关系,到最后回归主人公的成长史本身,要素很多,大开大阖。来时刚刚飘雪,前门楼子灯火辉煌,散场的时候已是灯火阑珊,只有雪还在下,观影恍如隔世,一如电影本身。
很奇幻很诡异,不知道波兰还曾拍过这种片子,那是1973年啊,很可惜原著没看过,不是很能搞懂其中的意思,但大致还算分明,镜头很有意思,音乐和美术十分出色,场景也很迷幻!
太强大了。很多处看得非常感动,快刀的字幕翻译虽然有点别扭,但可以自行脑补其中诗意,画面感很好。对父子的感情描写得抽象又细致,有个递进的过程,个人感觉更像是一个心中有愧的青年来到养老院看望临终父亲的精神描摹,但视角有些利用父亲的神志不清。全片太有梦的状态了,要知道还原梦有多难。
一眼就被看穿了;布景、灯光太舞台化了;表演差;剧本在耍猴
8.0/10。FUCK!!!!!疯人院协奏曲。这片简直太让我想起祖拉斯基了。异端,恐怖,奇幻,隐喻,谜一般的赏心悦目;色调、服装、布景、构图、台词、镜头,如痴如狂,如梦如幻,牛逼得有些过份。|我借此火得度一生的茫茫黑夜。这是波兰人自己的《格利佛漫游记》。
#2019欧盟影展##百老汇电影中心#EUFF没有掌声的一次放映,不是因为不好,相反是因为太“神”了。气质独特乃至诡谲怪诞堪比《卡里加里博士的小屋》,男主从坟墓一直爬到阳间的长镜头惊世骇俗,也是影史经典收尾之一。卡夫卡式的怪诞,浮生若梦亦真亦幻,那个气氛诡异可以让时间静止甚至倒流的疗养院,未尝不是《魔山》的翻版,是生死爱欲的另一场放荡投影。除了亦生亦死似疯未疯的男主约瑟夫,那个存活在回忆里的父亲是影片的另一主角。过去乃至人类历史都是鲜活荒诞的,而现世却是死一样的静寂,宛如瘟疫过后的屠场。鸟的死亡预示着什么,人的消逝又有何种意义?电影主要还是在讨论时间,操控时间本身值得商榷,让腐烂的梦魇一般的过去重现更是罪恶,时间就像上帝的一张神秘之网,深陷其中的人们欢笑哀嚎却无济于事,时间永远不可抗拒。
说因为疗养院是影射走下坡的波兰政府,1973年其实不被允许选送戛纳,是偷偷“走私”到了法国然后拿下的评审团奖。Has刻意用三个不同颜色滤镜来拍三条时间线,勾兑编织在地狱灵界似的疗养院里,处处诡异影射二战法西斯对波兰犹太人的迫害屠杀。时间不是直线,而以螺旋状循环轮回在两个平行世界。很妙。
2019-12-10欧盟影展重看,跟着长镜在这座时间折叠朽坏、空间迷失迂回的迷宫里漫游,真的宛如做了一场长长的梦。改编自布鲁诺•舒尔茨《用沙漏做招牌的疗养院》,但也糅合了其他短篇的事件,完整复刻大量意象---在时间断裂的错层里,一个不断出走、无限复活的父亲,女王般的女管家阿德拉,丑陋鸟群(舒尔茨特别偏好)、变形蟑螂、由盛转衰的布店。这座疗养院是一列时光列车,事件充斥每个车厢,无关紧要的事无处安放,经常串联到其他车厢(时空);更是一个巨大的放置时间切片的抽屉,可正反序放映或重组,每推开一扇门就是一个全新或已踏足过的时空黑洞。于是他重游经历了各种大事件,近现代历史被微缩进这个时间迷宫,这是「反刍的、二手的」时间。迷人的废墟景观,超棒的时空转场,想象力澎湃瑰丽,无比强大的东欧超现实啊!
幻像在回憶中盲目遊走,時間就像是沙漏,不斷地倒置,不斷地流瀉。
喜歡時空的穿梭。可是電影對白高度詩化,難以理解。
波兰“幻想现实主义”神作之一,某种关于历史和国家的变形表述是这类影片的常态。这部影片根据布鲁诺•舒尔茨的若干短篇小说改编(不只同名短篇),完全是梦的结构,失序的时间循环往复是其最大亮点。影片转场极有想法,广角镜头也用得很有风格。可惜中字太烂看的云山雾罩的……
断瓦残垣营阴梦,踽踽独行不可拒;命将终寝旧经复,气若游丝冢前挣。
如同对陌生人的梦境毫无兴趣。
村上当年是否看过这部电影,那里多像初冬的阿美寮。这是梦,所以剧情衔接完全凌乱,但可以感知到主线和背景:寻找晚年的父亲,家乡的店铺,小镇,童年的历险,隐秘的欲望,交织纠缠。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他的乡愁浓烈。美术超赞超花心思,73年的电影,且都是物理设景不会有电脑特技的侵袭。2014.5.17
太奇幻的时空交错哲学片了,没能看懂,先标。。重看再更新。。这片production design、摄影什么的都太强了,修复版值得等
4.5 如果说看绝大多数电影购买的都是抵达某一处的单程票,而本片却是属于极少数的购买了往返票的电影,只不过回来之后的世界早已不是你出发时的那一个,不可思议的一个接一个的梦境之旅,将线性的一切都彻底颠覆,作为观众也需要抛却一切线性的观影定式,去尝试加入一个疯癫的恐怖狂欢节游行;这不是我读过的那个舒尔茨,这是哈斯与舒尔茨所共同创造的荒诞而可怖的新世界,而两人本分属不同的时代,却能展现共通的属性,更可见时间、历史、人性坟墓深处的那种枯朽、腐坏不会过时
我的记忆,它们本是游荡和迷失的书页,如今在异象之间,它们终于结集,尔后引诱我进入沙漏滴成的泥潭,迫使我重返,迫使我面对:我是无人收聚的羊;我是虫蛀的衣裳;我是灭绝的烂物。我制造的记忆如今制造了我,我穿行而过的语句如今穿行于我,最终它们一页一页,与我的一切一同消耗在无指望之中。
我穿过一个疯子的葡萄园,那里遍地横陈着死亡的盛宴;从一个出口爬到另一个出口,诗歌和极乐鸟在头顶盘旋,告诉我什么是永恒的
截止当下,本人看过的最诡异、怪诞、奇幻的电影,没有之一。电影从不合常规的列车车窗外的枯树杈开始,男主角下车经过乱葬岗步入所谓医院的城堡,结满蜘蛛网的餐桌,凌乱摆设与父亲、母亲、幼时偷窥的妓女、恋人……蜡像馆、父亲的病房、父亲的布店……毫无逻辑,场景如同梦境版切换……是场梦?还是临终前回光返照式的人生回溯?值得一提的是这部波兰电影拍摄于1973年,编导的想象力实在丰富,但是这部肯定不能获得大多数人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