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美国德克萨斯州一个13岁男孩在回家路上失踪了。三年半之后,他的家人都以为他已不在人世。西班牙传来消息,有个男孩自称是失踪的尼克。尼克的姐姐卡莉来到了西班牙,将他带回德州的家。事实上,这个人是个骗子,而且长得跟尼克完全不像。但是尼克一家竟然就这么认错了孩子。为什么呢?假尼克,就是那个骗子说,尼克家接纳他,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那就是他们家人已经杀了尼克。他们为了掩人耳目,将错就错而已。最后,当然,并没有证据表明,尼克是被他家人杀害的。这纯粹是骗子瞎逼逼。
巴特·雷顿的《冒充者》并不有名,身边人看过的极少,其实优酷网就有全片可看。这部电影还是暑假看的,为了写它,不得不又看了一遍,哎,看电影还真是浪费时间啊。
《冒充者》全片基本上由访谈构成,看起来像纪录片,但实际上更像故事片。 这部电影中骗子直视镜头的设计非常独特,且听我来讲一讲。
直视镜头,就是角色直接跟观众说话。一般来说,这种镜头多用在新闻播报时。有些纪录片里的人物,也会直视镜头,让角色直接对观众说话。
而故事片中,直视镜头用得很少。故事往往是一个自足的封闭结构,角色在他们的假定世界中自在生活,并假设观众并不存在。直视镜头,会破坏假定真实。举例来说,电影中的床戏场景,男女二人恩恩爱爱,即便拍摄现场可能有几十个工作人员,拍出来就是要给更多的观众看的,但是演员的表演,就是要假装这一切都不存在。如果角色啪啪啪的时候突然直视镜头,跟观众说话,会吓坏观众的某些功能吧。
这里涉及到一个概念,视点。电影的画面有时候是全知视点,有时候是人物视点。全知视点就是电影中呈现的场景,并没有角色在看;人物视点则是顺着角色的眼睛给观众展示画面。《教父》的摄影师戈登·威利斯就坚持每个机位都要代表一个人物的视角。比如观众看到马龙·白兰度,必定是因为电影中有一个角色在看他。当然,这么彻底地坚持人物视点,几乎不可能。据说,科波拉说服了威利斯,也拍摄了一些全知视点。
所以,《冒充者》中骗子直视镜头,就是跟观众说话。在这部电影里,这个镜头设计显得非常特别。其他人也在讲话,但明显都是人物视点,即便那个人物并没有出现在荧幕上,因为顺着角色的视线,我们知道画外有采访者在。所以,其他角色虽然在说话,但并不是直接跟观众说话。
此外,其他角色都有一个明确的空间背景,人是在真实空间中被采访的(配图可以看出来);只有骗子是抽离出来的,背景完全虚化。
导演就是要提醒观众,这个人是独特的,是虚的,是不真实的。一般观众可能对这种设计熟视无睹,但这并不影响什么,电影呈现出的是一种整体感;反之,如果镜头没有设计,观众就会看出来了。
这当然是导演的匠心所在。那么导演为什么要这么设计镜头呢?对电影的叙事有什么特别的帮助吗?答案是肯定的。一开始观众就已经知道冒充者是骗子,骗子在解释自己的行为动机,是在跟观众建立信任感,当然信任感没这么好建立。因为导演还把尼克家人的采访穿插剪辑在一起,让他们的说法互相对照,证明骗子说的都是假话。但是,电影妙就妙在,即便我们完全不信骗子所言,依然会被带入到巨大的疑问中:一个完全不像尼克的冒充者,怎么能够骗了尼克的亲妈和亲姐呢?
显然是因为尼克家愿意被骗啊。——这个结论是被骗子告诉观众的。所以,我们知道他是骗子,还是被骗子骗了,因为他提出了一个看似合理到无可辩驳的假设。
我们仿佛可以看见导演促狭地笑容,他明明已经用直视镜头区分了骗子,观众还是被骗了。这难道不是更有戏剧感嘛。我们所有人被骗子耍了,哦不,是被导演耍了。直视镜头的设计,让观众不知不觉不假思索的接受了骗子的话,这大概跟这个镜头多用在新闻播报中有关系,我们甚少会怀疑主播。
巴特·雷顿最近用同样的手法拍摄了一部新电影《美国动物》,我也看了,又浪费了一把时间。《美国动物》的直视镜头就是一个尴尬的存在,对叙事不仅没有加分,还大大减分。因为《美国动物》是一部故事片,完全不适合采用直视镜头。在我看来,直视镜头的使用有局限性,不能滥用,除非是故意要穿帮的喜剧片。
许鞍华在《黄金时代》里也让角色直视镜头,对着观众说话,搞得纪录片不像纪录片,故事片不像故事片,很多观众不认可。所以到了《明月几时有》,许鞍华虽然不死心,但也没有再坚持,而是让梁家辉给大家讲故事。虽然也直视镜头,但已经只是说书人了,实际上没有参与到后面的封闭故事中,没那么尬。
所以,《冒充者》的直视镜头虽然用得好,但也仅是个例,是妙手偶得,不可复制,用的时候必须慎之又慎。故事的封闭和自足状态不能被随随便便打破。《冒充者》这样的故事,恰恰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故事,它利用了纪录片的形式,实际上是一个骗子给观众讲故事的故事。离开观众的参与,这个故事就不能成为故事。
看完可以加微信公众号了:电影拉片室
在看这部纪录片的时候,我简直对90年代处理失踪儿童的程序失望透顶。
从我的逻辑链上,首先假Nicholaos哪怕在警局过夜,警局也不应该疏忽至此,让他能够不在监管的情况下独自使用警局里的电话和传真——冒充西班牙警方打电话。而后居然不验DNA,仅仅是回答5个问题就确定身份给护照。
就这两点就可以看出西班牙和美国大使馆对此类案件处理得有多疏忽。之后FBI在假男主回来以后进行尽职调查才是我唯一满意的地方。
导演致力于打造一部悬疑纪录片,可是在我看来再明白不过了。一家人想疯了孩子,真假不论先带回家,有疑心也被这种失而复得的巨大兴奋压抑住了。
姐姐给看照片也很正常,美国人都这样,别人来家里,给外人看旧照片,平日偶尔也和家里人看旧照片。听说弟弟找到了,还受了创伤,带着以前现在的照片去见弟弟再正常不过了。那5张用来问问题的照片估计也是因为两边信息(judge和姐姐)不对称,出了疏漏。不过这种验身份的方式也太糟糕了。
最后妈妈的奇葩也很容易理解。一是测谎仪不完全可靠。所以哪怕是庭审都不会采纳作为证据。她前几次都通过了,只有一次没过,而且还是偷东西的问题,不是儿子失踪。二是这个老太太真的特别drama。撒泼打滚的事儿太符合她的风度了。不想去思考儿子是假的心理让她这么出格我完全可以理解。
男主满口谎言,最后也在警方的搜查令都出来了,血液样本已经被提取的情况下和侦探坦诚——结果出来只是时间的事儿,对男主来说早就是必输的局面,怎样在最后关头撇干净自己才是真的。所以他的证词,除了有证据支持的,旁观者我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一个可信度极低、有旧案史的涉案人员,还是回答与自身利益紧密想干的问题,他被捕后的证词,参杂主观判断的——they killed him真的是再questionable 不过了。
真是难为导演把这么简单的事情——赖体制和骗子——拍成纪录片。
身份与谎言,是两大并存的主题。藏于背后的是人性的复杂。
失踪的男孩是谁?他是Dollarhide的儿子,Carey和Jason的弟弟,邻居眼中惹是生非的小孩。按照我们通常的预期,这种种身份重叠起来会构成一个唯一的存在——Nicholas Barclay。然而纪录片告诉我们,一个人的身份可能变得模糊,甚至被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取代。区别在于,有些“模糊化处理”可能是不经意间的,好比记忆随时间风化,有一些却可能是有意而为之,由谎言润色,令人不寒而栗。
看完纪录片,我们唯一确定的是Frederic冒充了Nicholas,这可能也是导演唯一明确的事情,所以没有任何遮掩,片名和叙述开篇就清晰地交代了这件事。我们知道了Frederic是如何获悉Nicholas的信息,是如何在外表上尽量伪装自己,如何编造Nicholas在失踪的3年4个月里发生了什么,也知道了他是如何在自己一手促成的谎言里越陷越深,数次面对谎言可能被拆穿时,是如何武装自己的心理的。
接下来就发生了让观众难以置信,让Frederic自己都难以置信的事——Barclay一家对于失踪多年的Nicholas在另一个国度被找到所产生的激动、憧憬、不安与疲累,完全压制住了理性的分析,他们轻易接受了Frederic,对于他外貌和口音的巨大变化没有过多怀疑,对于他的冷僻和躲闪的性格,统统用一句他经历了非人的遭遇就解释了过去。但他们对他的经历没有任何细节方面的了解,也没有或者说不忍追问。这一切,在更清醒的旁人看来,处处都觉得可疑。尤其是FBI探员在电话里告诉Carey,医生诊断结果是Frederic不可能是美国公民,也不可能是她的弟弟的时候,Carey在电话里的反应是震惊。然而等探员带着Frederic下了飞机见到Carey的时候,Carey的表现好像完全不记得电话里的对话,依然像对待自己的弟弟一样接纳了Frederic。类似这样的疑点,让纪录片里的很多“外人”将矛头转移到Barclay一家。就连Frederic自己也对Barclay为何这么容易相信自己的故事,自己怎么可能如此幸运产生了怀疑。这种难以置信的困惑可能也包裹着整个创作团队,所以他们将对Barclay一家的挖掘设置成了影片的反转点。
不过到最后,这都是个类似罗生门的故事。导演没有给出答案,纪录片里的各种角色没有给出答案,观众也可以有自己的一厢情愿。
回到最初说的,我们唯一确定的是Frederic冒充了Nicholas。这如同冰山一角,波涛汹涌下隐藏了太多不为人知的部分。
我们不知道Frederic的童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导致他在20出头就已经成为偷换他人身份的惯犯,成为intepol缉捕的犯人。他是法国人,又是如何到达西班牙设下这一个骗局。面对FBI的盘问,他如何能编出那么多遭受迫害的犯罪细节。如果给他一个在美国重生的机会,他真能珍惜机会,过上敬爱他人、追求梦想的一生吗?
我们不知道Barclay一家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和善的还是伪善的?他们到底有没有倾尽全力寻找失踪的Nicholas?他们本身的性格如何,是过于善良容易轻信别人,是无法承受失去之痛所以不加辨别地接受任何希望,还是藏有阴暗面和城府心?
最后的最后,我们依然不知道Nicholas Barclay到底经历了什么。
由于放弃了挖掘这些方面,纪录片停留在了讲述一个猎奇故事的层面。
我曾经数度希望,Nicholas还活着。也许这样才能有真正的大白真相。但这个纪录片是2012年上映的,从这个时间线来看,我的这点希望应该是极其渺茫了,留给我们的是难以散去的谎言迷雾。
又是一个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事,利用了人的一些弱点乘虚而入。男主角应该是童年阴影使他需要获得各种心理补偿。拿纪录片当剧情片拍总让人想起很多电视台的法制栏目剧。最后的一段舞很神。
起初的一个小时我觉得这是一部拍摄很精致而且手法精妙并且有设计的纪录片。但最后半个小时的反转让认目瞪口呆简直超神,第一次觉得现实世界中所发生的事实击败了电影世界中再造过的事实。
一个猥琐男假扮小青年跨国诈骗国籍事件的犯罪实录
没下线大丧失
其实这是部暴露了无良媒介如何混淆视听的作品,将一单我不熟悉的骗局讲得丝丝入扣,巧舌如簧的剪辑真是将我们耍了一遍猴。从开始动机的闪现到结尾摆出毫无悔意的胜利姿态,主人公暴露在镜头内的不止是他的演技,更是对他人逻辑能力的嘲讽。但似乎没有解释为什么姐姐一家抗拒骗局的拆穿,疑点线尾仍在。
从70分才开始的奇葩剧情
如果换一个讲述视角或者叙事顺序而不是现在这样的平铺直叙,把悬念的点落在身份上而不是事件的发展上,或许会更有主题性更好一点?
回来的儿子
在纪录片里增加叙事电影元素从来不是问题,因为所有纪录片都必定包含了一定程度的指向。真正的问题是,这些对普遍想象的再现是否损害了观众对这个事件想象补完的权力。就这个案件而言,通过情景重现增强感染力无疑已经干扰到了观众对事件之荒诞的脑补上限。
故事让人觉得很离奇,有点难以理解,这绝不是冒充者的智商有多高的那种伪装,而是失踪儿童当事者的家庭里那份难以填补的心灵空缺和遗憾,利用这点的人已经够残酷无耻了,但最终冒充者依旧是大言不惭不知悔改。真实事件再现的做法很失分,但剪辑很给力,直接让影片成了一部悬疑犯罪心理片。★★★☆
你们都是哪里看到的啊.找了半天都找不到相关资源..
电影建立在半部素材丰富的“换子”故事之上,过后接着笔锋一转,瞬间“疑云”丛生。可惜最精彩的部分却不见任何言之确凿的事实作为依托,一切均建立在假设之上,因此无所谓意义。个人并不觉得这种大量引导观众、真人再现的探索频道模式是纪录片摆脱沉闷和视频材料不足的出路。
如此奇葩而揭示人心的事件要拍得难看也很难吧。成功的骗子大概都是表演型人格,自白时表现力甚至优于很多演员。再现场面其实有点打断当事人叙事节奏。主题歌是16马力的Wayfaring Stranger,嗲!
又一个神奇的德州真实事件,结尾的反转确实够震撼,留下一个不可思议的悬念。不过这种半电影半纪录片的叙事风格,做得远没有《BERNIE》自然和有说服力
好闷,看到睡着了。
纪录片里的情景再现总是有一种特囧的感觉。不过这个案例本身还有点意思。
神奇的故事,奇葩到了一定境界了。最后三十分钟活生生的逆转啊,国际大犯都被抢了风头,比伯尼那个故事更奇葩,还都是真实故事。
比黑色电影更黑一百倍的真实。有谎言,有阴谋,有犯罪,有死亡,甚至连警方和私家侦探都齐活了,各种转折和陷阱真是编剧都编不出
稀奇稀奇真稀奇 麻雀踩死老母鸡 蚂蚁身长三尺六 老爷爷坐在摇篮里!
这实在太离奇了 我不该看到一半笑出来的...而之后的剧情大转折和悬疑气氛的完好营造 又让人后背发凉 况且还是部纪录片 真相不论哪一种 都十分瘆人 被愚弄的就真是善人吗 那家人绝对是有问题的...说起来imposter他的笑容诡异瘆人 生平经历或许曲折 但的确是个大大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