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玛丽的婴儿》,是由蜚声世界的影坛巨匠罗曼·波兰斯基执导的同名影片,被美国《娱乐周刊》评为“有史以来最恐怖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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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大纲: 罗斯玛丽和她的丈夫凯搬入曼哈顿一座古老的公寓,一对非常友好的老年夫妇是他们的邻居。但是,这座公寓怪事接连不断,罗斯玛丽目睹了一个邻居的养女坠楼身亡,她夜夜为邪恶的梦境所困扰,丈夫也忽然对她失去了信心。此时罗斯玛丽却怀孕了,隔壁的米妮太太热情地照顾着她,但她觉得周遭的一切如同她看过的关于邪教的一本书,她在怀疑里胆战心惊。终于,她生下了一个婴儿,当她轻轻拨开黑幔,里面是一对猫科动物的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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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想到恐怖降临到了波兰斯基本人的身上,该片引起了邪教组织“曼森家族”的仇恨,就在《罗斯玛丽的婴儿》(1968年)公布一年后,1969年的夏天,他们杀害了波兰斯基怀孕8个月的妻子,尸体上总共发现102处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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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查尔斯·曼森?
查尔斯·曼森,是臭名昭著的邪教组织曼森一家的首领,连环杀人案的首谋,在1969年夏天,他带领手下的嬉皮士们接连犯下了两桩灭门血案,使得他成为美国历史上最著名的罪犯之一。而他的第一桩凶杀案的对象,就是著名导演波兰斯基怀有八个月身孕的妻子和她的几位朋友。
已经82岁的查尔斯·曼森现在仍在监狱中,至今还是许多年轻人的精神偶像,2013年底,曼森年轻的美女追随者阿弗顿·伯顿,甚至义无反顾要嫁给他。这种邪恶的力量,让美国的媒体将曼森称作:“世界上活着的最危险的人”。
要从他不幸的童年说起。曼森的母亲16岁生下了他,他从小被托付给了阿姨抚养,姨父是个心理变态。以凌辱曼森为快事。曼森十几岁就逃出了家门,从此依靠偷窃和抢劫为生,多次入狱后逐渐形成了后来被诊断的“反社会人格”。
曼森在年轻的时候也有过一份职业,曾是一名失意的洛杉矶音乐行业边缘音乐人。后来他成立了邪教组织“曼森家族”,成员以女性成员为主,由年轻的逃犯、辍学者组成。这些人都被曼森通过个人魅力和毒品所控制。
到了1969年的时候,曼森家族已经有了大约60名成员。作为一个邪教组织,曼森向追随者宣布:发动末日的种族和阶级战争,并开始计划通过谋杀名人来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1969年8月的一个晚上,曼森指使两名手下闯进著名波兰导演罗曼·波兰斯基位于好莱坞比弗利山庄的家。他怀有八个月身孕的演员妻子莎朗·泰特等六人则被杀害,死者尸体上共发现102处刀伤,且均中数枪。
莎朗·泰特身中16刀,连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于失血过多。屋子里没有丢失任何东西,门上有凶手留下的一个字:“猪”,是用莎朗·塔特的血写成的。
莎朗·泰特是当时好莱坞的著名演员,在1965年和波兰斯基因戏结缘,两人于1968年结婚,成为当时人们公认最郎才女貌的夫妻。妻子遇害时,波兰斯基正在欧洲拍电影,得知噩耗后几近崩溃,并公开悬赏25000美元捉拿凶手。
第二天,拉比安卡一家也同样在位于洛杉矶的家中被谋杀,手段之凶残与莎伦遇害案如出一辙,曼森和其同伙很快被捕。1971年,曼森和另外4名嫌犯被陪审团认定有罪,法官判处5人死刑。可第二年美国联邦法院废除了死刑,5人自动改判为无期徒刑。
多年来,曼森在美国乃至整个西方引发的关注经久不衰。他成了反主流文化大肆宣传的对象1990年代,欧洲甚至还出现过新的“拜曼森教”,至少70个乐队演唱曼森的作品。曼森还对数个艺人产生了影响,最著名的当属美国工业金属歌手玛丽莲·曼森。他的形象不时出现在时装、绘画、音乐以及电影、电视和舞台上,享受着偶像般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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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附上改编原著节选
罗曼·波兰斯基所拍摄的同名电影的原著,一部取材于西方巫术、揭露和鞭笞西方邪教组织的惊险小说。
小说节选(结局)
……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杀了它。显而易见。等他们都坐到另一边,然后跑过去,推开劳拉·路易斯,把它夺过来,扔到窗户外面去,再跟着它跳下去。报纸上很快会出现一则新闻:《布莱福特一母亲杀害婴儿后自杀》。
将世界拯救出上帝才会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境地,拯救出撒旦知道是什么样的境地。
一根尾巴!触角的萌芽!
她想放声尖叫,想去死。
她应该这么做,把它扔出去,再跟着跳下去。
此时此刻他们都在四处转悠。令人愉快的鸡尾酒宴会。那个日本人正在拍照,给凯、斯达夫罗泊罗斯,给举着婴儿的劳拉·路易斯拍照。
她将头转向一边,不想看。
那双眼睛!像猛兽的眼睛,像老虎的眼睛,就是不像人类的眼睛!
理所当然,他不是人。他是——某种混血儿。
可是,在他睁开那双黄色的眼睛之前,他看上去是多么可爱、多么乖巧啊!那个尖尖的小下巴,有一点像布莱恩的下巴;可爱的小嘴;那么漂亮的桔红色的头发……再看一眼他该有多好啊,只要他不睁开那双黄色的、野兽的眼睛。
她品了一口茶。的确是茶。
不,她不能把他从窗户扔出去。那是她的孩子,不论父亲是谁,那都是她的孩子。她应该做的事情是去找一个能够理解事情原委的人。例如一位牧师。对,这就是答案,一位牧师。这个问题应该交给教堂去处理。交给罗马大教皇和所有的红衣主教去处理,而不是来自奥马哈的愚蠢的罗斯玛丽·瑞丽。
无论为什么,杀人都是不对的。
她又喝了几口茶。
孩子呜呜地哭起来,因为劳拉·路易斯把摇篮摇得太快了。结果,这个白痴想当然地加快了摇的速度。
她忍耐着,能忍多久就忍多久。过一会儿,她站起来,朝他们走去。
“滚开,别过来!”劳拉·路易斯嚷着,“你不要靠近他。罗曼!”
“你摇得太快了。”她说。
“坐下!”劳拉·路易斯说着,转向罗曼,“把她弄出去,让她回到她该去的地方。”
罗斯玛丽说:“她摇得太快了,孩子才会哭。”
“管好你自己的事!”劳拉·路易斯说。
“让罗斯玛丽摇他。”罗曼说。
劳拉·路易斯瞪着他。
“去吧,”他站在摇篮的顶棚后面说,“和别人坐到一块儿去,让罗斯玛丽来摇他。”
“她一定会——”
“和别人坐到一块去,劳拉·路易斯。”
她气得直喘气,大踏步走开了。
“摇吧,”罗曼笑着对罗斯玛丽说。他扶着顶棚,来来回回地移动着摇篮,直到面向她为止。
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两眼注视着他。“你正试图——让我成为他的母亲。”她说。
“难道你不是他的母亲吗?”罗曼说,“来吧,摇摇他,让他别再抱怨了。”
她顺从地让那个用黑布包着的扶手进入她手中,五个指头紧紧地握了上去。好一阵子都是他们两个人来回摇着这个摇篮,然后,罗曼不管了,她独自摇起来,摇得平稳而缓慢。她瞟了一眼这个婴儿,看到了他那双黄色的眼睛,赶紧将目光转向窗户。“你应该给轮子上上油,”她说,“那个也会让他烦。”
“我会的,”罗曼说,“看到了吗?他已经不再抱怨了。他知道你是谁。”
“别说傻话了,”罗斯玛丽说着,又将目光投向这个婴儿。他正注视着她。由于她已有所准备,这双眼睛看上去真的没有那么可怕了。让她心烦意乱的其实只是那措手不及的惊讶。从某种角度来看,那双眼睛很漂亮。“他的手像什么?”她一边摇一边问。
“非常漂亮,”罗曼回答说,“他长着一双爪子,不过,两只爪子非常小,像珍珠似的。带手套只是防止他抓伤自己,并不是因为他的手长得不漂亮。”
“他看上去忧心忡忡。”她说。
萨皮尔斯坦医生走了过来。“充满惊奇的一夜。”他说。
“滚开,”她说,“否则我朝你脸上吐唾沫。”
“走开吧,亚伯,”罗曼说。
萨皮尔斯坦医生点点头,走开了。
“不是你,”罗斯玛丽对婴儿说,“这不是你的错。我对他们发火,是因为他们欺骗我。不要这么忧心忡忡,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知道。”罗曼说。
“那他干吗还那么忧心忡忡?”罗斯玛丽说,“这个可怜的小东西,看看他。”
“稍等一下,”罗曼说,“我得去照顾客人们了,一会儿就回来。”他退了出去,留下她独自一人在那里。
“我保证不会伤害你的,”她对这个婴儿说。她俯身解开他睡袍的衣领,“劳拉·路易斯把这个系得太紧了,对不对。我会把它系得松一点,然后你就会感觉舒服多了。你长着一个非常可爱的小下巴,自己知道吗?你长着一双奇怪的、黄色的眼睛,不过你有一个非常可爱的小下巴。”
她把他的睡袍重新系了一遍,让他感觉更舒服一些。
可怜的小生命。
他不可能完全那么坏,他就是不可能。即使他有一半是撒旦,不还有一半是她吗,有一半是正派的、普通的、聪明的,他是半个人。如果她和他们对着来,施加一种好的影响来抵制他们的坏影响……
“你有一间自己的房间,你知道吗?”她说着,解开裹在孩子身上的毛毯,这个也裹得太紧了,“房间里有黄白相间的墙纸,有一张带黄色防撞器的白色的婴儿床,而且整个房里没有一丁点巫师们用的、老气横秋的黑颜色。等你准备再吃奶的时候,我们就会让你看到的。倘若你好奇的话,我正好就是那位一直以来为你提供奶水的女士,你一直喝的奶都是我的。我打赌你一定以为奶就是从瓶子里来的,对不对。哦,它不是的,它是从妈妈身上挤出来的,而我就是你的妈妈。没错,忧郁面孔的小先生,你似乎对得知这个概念没有任何热情啊,不论什么热情都没有啊。”
四周鸦雀无声,她抬起头,看见他们慢慢靠拢,聚在一起凝视着她,出于敬意,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她感到自己脸红了,于是又把头转回来,重新裹这个婴儿身上的毛毯。“让他们看去吧,我们不在乎,对不对?我们就是想暖暖和和、舒舒服服的,就像这样。就这样。好多了吧?”
“罗斯玛丽万岁!”海伦·韦斯喊了一句。
其他的人也跟着喊起来:“罗斯玛丽万岁!”“罗斯玛丽万岁!”“罗斯玛丽万岁!”凯也喊起来:“罗斯玛丽万岁!”劳拉·路易斯只是动了动嘴唇,没有出声。
“罗斯玛丽万岁,艾德里安之母!”罗曼喊道。
她从摇篮里抬起头,说:“他叫安德鲁,安德鲁·约翰·伍豪斯。”
“艾德里安·史蒂文。”罗曼说。
凯说:“你瞧,罗曼。”而斯达夫罗泊罗斯站在罗曼的另一边,碰了碰他的胳膊说:“一个名字有那么重要吗?”
“对,很重要,”罗曼说,“他的名字叫艾德里安·史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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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之子的形象?
在《圣经》中,666是“野兽的数目”,后来成为代表魔鬼和撒旦的数字。
我又看见另有一个兽从地中上来,有两角如同羊羔,说话好像龙。它在头一个兽面前,施行头一个兽所有的权柄,并且叫地和住在地上的人拜那死伤医好的头一个兽。又行大奇事,甚至在人面前叫火从天降在地上。它因赐给它权柄在兽面前能行奇事,就迷惑住在地上的人,说要给那受刀伤还活着的兽做个像。又有权柄赐给它,叫兽像有生气,并且能说话,又叫所有不拜兽像的人都被杀害。它又叫众人无论大小,贫富,自主的为奴的,都在右手上或是在额上受一个印记。除了那受印记,有了兽名或有兽名数目的,都不得做买卖。
在这里有智慧:凡有聪明的,可以算计兽的数目,因 为这是人的数目,它的数目是六百六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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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芒星?
五芒星?撒旦之子的诞生?
五芒星在古埃及是冥界子宫的符号,在希腊神话中是大地女神的符号,五个角代表五种元素。
没有灵异镜头,没有突然出现的惊吓,没有太多黑暗的场景,也没有令人不安的音乐,仅有两次血腥镜头,仅有两次恶魔的眼睛,婴儿也始终未露面。。。Rosemary’s Baby就是这样一部恐怖片。 本来看此片出现在“最经典恐怖片40部”、“最吓人的电影20部”等诸多此类都列里,我以为深夜里一个人看会被下个半死或中途打退堂鼓。然而2个多小时下来,我完全没有被吓到。 我一直对恐怖片并无好感,也没看过多少。看过的最吓人的也只是大卫林奇的《Lost Highway》和《Inland Empire》之类无法明确归类的电影。这次我真的是抱着看一部纯粹意义上的恐怖片去看的。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是失望的,因为大卫林奇好歹在一部片子里也会直接地吓你一两次(Lost Highway里的无眉老妖,Inland Empire里的吐血小丑),而波兰斯基则什么也没做。房子和服装都精致唯美,就连邪教成员也不显邪恶,反倒有一种古怪的可爱。 就是在这样一部片子里,我却感到了深深地痛苦,从头至尾,完全喘不过气来。这种痛苦是一位母亲害怕失去孩子的痛苦。Rosemary不过有一个常人看来普通的愿望-让自己的孩子健康的降生。然而,我们和她一样从一开始都被不安所笼罩,进而转向绝望,在快结束前出现一丝希望,最后却终究无法逃脱。片子里,Rosemary是毫无依靠的,关心她的人都死了,活着的都在迫害她,连肚子里的小安迪或珍妮也是个黑色的玩笑。而这所有的人里,伤害她最深的应该是那个冷漠直至背叛的丈夫。我甚至觉得,除去仅有的邪教元素后,该片其实是表现了一位缺乏丈夫关爱的孕妇的恐惧。影片并没有更多的意义,但是导演对节奏的良好把握加上女主角精湛的演技将这种恐惧表现得淋漓尽致。这就足够。 唯一的不解来自结尾,不太能确定Rosemary最后对婴儿的态度是什么。而且觉得这个结尾挺黑色,挺滑稽的。如果是我,我可能会让Rosemary逃出魔掌,来到正规医院将孩子生下,发现婴儿的异常。之后医护人员要将婴儿杀死,Rosemary带着婴儿再次逃离,结束。这样Rosemary就被所有人背叛(不管是邪教成员还是普通人),感觉会悲剧得更彻底。不过也许还是现在的结尾更痛苦,因为我预想的结局里Rosemary还是解脱了的,而实际上她始终未能逃脱这幢噩梦般的公寓。另外,首尾的镜头处理也能很好地呼应。 除开剧情,影片的表演,音乐,色彩,服装,布景也都是相当的完美。其他同期的好莱坞电影,也有很多经典的,但还是能觉察出一些那个年代的味道,而这部则在今天也绝不显过时,实在厉害。 很久前看过《钢琴师》和《苔丝》,并未对波兰斯基有太深印象。最近又接连看了他的3部电影,现实主义感很强的仨人文艺片《水中刀》,搞笑荒诞的《吸血鬼杀手》,再加上这部沉重的恐怖片,我不得不佩服导演对各种题材和风格的把握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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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曼·波兰斯基于1968年执导的这部恐怖片没有任何传统恐怖片惯用的惊吓手段,没有任何灵异画面,而是用极具现实感的长镜头将一个中产家庭解体的故事娓娓道来,通过缓慢堆积的紧张感,以及结尾处简明扼要交代的真相,把女主人公罗斯玛丽裹挟在宗教、家庭、城市中的心理恐惧演绎到极致。
恐怖片向来最能反映整个社会的图景,它能展示不同时代中恐惧的根源,上世纪六十年代的美国正处于性解放、反权威的社会呼声中,恐惧的来源开始从战争转向现实生活,转向室内、转向神秘未知之事,《罗斯玛丽的婴儿》这部恐怖片应运而生。抛去宗教和魔鬼崇拜这些元素的遮蔽,这部触及现实恐怖的影片无非讲述了一个普遍性的中产家庭主妇孤苦无助的待产生活,在不断顺从中最终失去身体的控制权的故事。
影片将一个孕妇最基本的困境进行了戏剧化的呈现,一切人物关系和人物动机都可以找到日常生活的对照。在夫妻关系中,罗斯玛丽是那个人全心全意爱着丈夫的好妻子,乖巧顺从,像小孩一样被丈夫对待,她对“家”有着美好的想象,对漂亮大公寓的向往蒙蔽了她的双眼以至于不能察觉种种异常。罗斯玛丽捍卫着保守的家庭价值观,尽管怀孕带来强烈的生理折磨,尽管姐妹劝说她堕胎,但作为虔诚的天主教徒她坚决反对堕胎。这样的家庭主妇形象是具有普适代表性的,他们因为婚姻,因为生育而渐渐隔绝自己与其他人的社交,家庭和孩子不知不觉成为自己与外界接触的壁垒,又因为没有收入,逐渐失去了生活的主动权,迷失在自己铸造的围墙中,并最终失去自我。
而丈夫盖伊作为罗斯玛丽不设防的亲人,用利益权衡爱情,妻子的子宫成了他与魔鬼交易的筹码。丈夫看似关心罗斯玛丽,却从不在意其感受,父权的强悍和家庭的秩序带来了无形的压力,并随意支配着罗斯玛丽的身体和精神。身体上,盖伊劝说、迫使妻子食用味道不堪的毒蛋糕,迷晕后令撒旦上身对其施加粗暴的性行为,对此罗斯玛丽依旧顺从着,仿佛只要施暴者是丈夫,性暴力和婚内强奸就是被允许的。精神上,邻居卡斯维先生大批教宗保罗六世的虚伪时,盖伊在一旁随声附和,毫不照顾妻子这个虔诚的天主教徒面色难堪。丈夫扔掉妻子朋友向她揭秘真相的书,同时三次禁止罗斯玛丽阅读,这样的行为正契合了长久以来通过不许女性受教育的剥夺其权利的传统。
作为妻子,罗斯玛丽孤苦无依,作为母亲,她提心吊胆,身陷绝境。向内求助,一个掌握绝对话语权的丈夫将她出卖给撒旦,向外求助,罗斯玛丽自己的社交圈被剥夺并只能屈从于丈夫的社会关系网,与一群陌生的撒旦信徒邻居相处。罗斯玛丽反感邻居卡斯维夫妇的过度热情,却自始至终没能与他们割裂,这种与陌生人存在密切交往的压力成为潜在的真实恐惧。在少有的外景片段中,罗斯玛丽挺着孕肚艰难穿梭于车流,导演运用视听,夸大了城市的拥挤,放大了城市的噪音,在都市生活中缺乏隐私的绝望感在几个特写镜头中使观众与罗斯玛丽达成了感同身受的一致。
城市、邻居、人际关系也是导演波兰斯基另两部电影的母题,《冷血惊魂》(1965)、《怪房客》(1976)与本片并称为波兰斯基的“公寓三部曲”,都将叙事的主要场景设置在一个城市中的封闭室内空间,利用封闭空间给人强烈的社会隔离感,将人物的社会身份剥离而将其内心的恐惧放大。《冷血惊魂》讲述了一个六十年代来自比利时的女孩在伦敦一间公寓中精神分裂的故事,在姐姐与姐姐情人的关系中,女主角卡洛切断自己与外界联系的电话线,在孤岛中一步步走向分裂。这类异乡人的精神侧写在《怪房客》中也有展现,男主人公被邻居裹挟在公寓前租客死亡的阴影中,太依赖他人对自己的判断从而迷失自我。这类恐怖现实主义电影触及人在城市生活中真实的困境与绝望,大量室内场景的使用,部分室外场景也多用于展现主人公的环境与梦境,可见波兰斯基在六十年代风靡的弗洛伊德学说思潮中也做出了自己在电影界的应用。
除去对绝望的刻画,在本片中波兰斯基引入了另一个母题,也就是对传统宗教的颠覆,结尾罗斯玛丽对自己孕育的撒旦之子流露出的母爱,彻底打破了传统意义上邪不压正的道德观。结合本片的海报,罗斯玛丽抱着撒旦之子的动作与拉斐尔的画作《西斯廷圣母》中圣母的身姿如出一辙,鉴于波兰斯基这张极具反叛和颠覆性的海报,本片也可视以女性对父权的批判来审视,《罗斯玛丽的婴儿》讲述了罗斯玛丽为夺回自己身体控制权所做的斗争。在影片中,罗斯玛丽形象的变化可作佐证,怀孕期间,罗斯玛丽减去长发,衣着服饰的颜色也由开头的明黄色转变为更中性化的蓝色、灰色。这种去女性化的过程可被当作她痛苦的觉醒,也意味着她体验了一次性别僭越的愉悦。激进前卫的造型刺痛着丈夫盖伊,他对罗斯玛丽的短发提出过短暂抗议,但还是纵容和许可了这种“僭越”。女扮男装在历史上从未像男扮女装那样受到攻击,比如电影1930年的电影《摩洛哥》中女扮男装的马琳·黛德丽,在那个保守的年代,这一反叛之举并未引来男性的恐惧,毕竟他们不认为这种僭越可以撼动其巩固的权利。但在《罗斯玛丽的婴儿》的结尾,哄婴儿安睡的罗斯玛丽已被众信徒视为撒旦之母,妻子与丈夫的权利关系倒置,地位从此天翻地覆,母性光辉之伟大,绝大过丈夫这个利己小人的存在。
这电影让我特别不爽。。让我觉得恨。。
在这部片子里令我震惊的不是波兰斯基绝妙的导演天赋与风格,而是他作品中百分之一百的黑暗。同比库布里克的大开眼界,虽是类似题材,却没有类似的,这纯度颇高的黑暗。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一直以来排斥波兰斯基是有理的,他的作品并不沉重,但是真的太邪恶了,女人们被害的场面都极其真实可怕。
流行时代的流行书却能塑造出一部经典片子:一个恐怖的画面都不必要,不过是一群信奉撒旦转世的变态人(30年代的书籍,19世纪末的家族,邪教和巫法:当然,这些Ira Levin可是语焉不详),和一堆经典的隐喻,就将最压抑无助的场面雕琢到浑然天成。母爱给出的无奈结局远超原著跳楼以正天主的轻薄虚假,变成了难得的开放式厚重收尾。拼字游戏的那一段,以及衣橱出柜后的画廊浏览,堪称恐怖片的内涵画面经典。
悬念和那种压迫之感实在是太让人难忘了,一直精神压迫到最后揭露结局,虽然没有一个恐怖镜头,但是一口气看下来真是感到强烈的不安和紧张。波兰斯基的整体掌控水准的确太厉害了,全片看下来超级顺畅,毫无处理的痕迹。 9.2分★★★★☆
尽管没有恐怖镜头,但里面那种猜疑很要人命!~我害怕听片头的音乐。
经典恐怖片,少见的邪教题材。没有下三滥的恶心镜头出现,惊吓点却一样很多。节奏把握恰到好处,扣人心弦。米亚法罗出演被迫害的神经质美女,消瘦的脸上惊人的大眼睛相当惹人怜爱。次片上映后,罗曼波兰司基的妻子残遭manson邪教组织成员杀害,孕妇被人剖开肚皮,沾着鲜血在墙壁上写下标语
触及撒旦,祸延妻儿。总有一种感觉,现实比电影还疯狂。
直到女主角拿着那本封面写着“Is God Dead?”的时代杂志才终于意识到这是部概念先行的影片。在疯狂的集体无意识浪潮里,是该做一名殉道者,还是一个随从?原著里rosemary选择了跳楼以扬正义。波兰斯基决定不升华她,让她沦为魔鬼一员。女主角太像twiggy了,举手投足都像模特,每个镜头都美到窒息。
7/10。重温,频繁运用通道和门框制造视觉反差,譬如矮小的房屋中介将挡住通道的诡异柜子搬回原位,置于前景的丈夫高大颇具威胁,铺垫了通道后就是撒旦聚会(丈夫也参与其中);罗斯玛丽打电话时脸部被门框遮去,构图重点偏左营造失衡的效果。大胆的剪辑技巧渲染噩梦,提供了丰富信息,隔壁老妇的凶恶抱怨对应脑海中老修女的严肃面孔,梦见游艇上婚戒和衣服被丈夫扒光、裸体的罗斯玛丽转眼间穿上泳装,象征着圣洁和驯顺的女性符号,罗斯玛丽原先质疑天主教的禁欲,主动在阴暗空荡的公寓提出做爱,照镜子露鬼脸把有异味的护身符丢进抽屉,最令她失去精神支柱的是魔鬼受孕之际主教也成了帮凶,随后像一个受审的女巫剪短发惩罚自己,结尾明妮用口水擦地板的刀痕表明她的无助:周围人关心地板胜过关注孕母的痛苦。但除了最后默认自己为撒旦之母,情节略无味。
看片时,结尾卡了,当时想哭啊~~~后来社团重放了此片。然后我带回家给我妈看了,老妈当晚做噩梦。第二天发话:下次多带点恐怖片回来看!
撒旦比上帝差的那一点儿能力就在于他必须身体力行而不会感孕。形销骨立的孕妇,无袖长摆裙和发型充分营造出女主角的圣洁美。毫无惊悚画面,婴儿甚至完全没有露面,但能沉淀出很强的心理压力,足见功力之作。传闻波兰斯基的妻子怀孕时在家中被邪教“曼森家族”成员残忍刺杀事件与此片有关。TANNIS
结尾的微笑,刻画出母爱。哪怕生了个魔鬼,但母爱依然。怀胎十月,负能量的积攒,在女主狐疑的情绪中,在考究人物站位与光线布置中,充满了未知的压迫感。这压迫感体现在米亚法罗那消瘦苍白的脸,那空洞惊惧的眼。最后,老信徒们的狂欢仿佛在告诉世人,有人信仰耶稣,同样的也有人信仰撒旦!
波兰斯基无微不至的通透的用光让MIA的脸上始终笼罩着一层圣洁的芒辉,眼底有海,唇边绽花,瘦削苍白的脸颊嬴弱却不屈,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离奇的情节中有普世价值和足够温情。第三部波兰斯基的电影,每一部都让我爱上他镜头中的那个时代。
人们多半津津乐道于本片激怒了极端宗教人士,从而导致现实中导演妻儿惨遭杀戮的悲剧。其实生活和影片的互为映射还不止于此,主演米娅法罗在现实中与伍迪艾伦长达数十年争夺子女的恩怨,也是如谶言般让人细思极恐啊。
我依然不怀疑这是一部女性主义电影。生育对女性的剥夺,对我而言从罗斯玛丽在厨房里笑着说“我有16个侄儿女”时便开始向外渗透的恐惧。女性观察自己受孕的身体,妊娠反应被归为疾病,却视之为自然,周围人陌生化(过度关切)和近乎神秘主义(不能听朋友指导、不应乱看书、服用药物)的对待,特殊地位反而实质性地证明了物化。此时生育功能完全超然于受孕的女性之上。而居住空间的压迫、可笑的沙宣发型、令人呕吐的甜点生肉不过是父权制的外在表现,丈夫也难从中逃脱。直至最后晚宴之前(无法证明是真实事件),从他人的角度叙述这个故事,可以合情合理地说是应付产前焦虑的年轻孕妇。或许这才是真实发生的。而罗斯玛丽最终在面对婴儿时放弃了怀疑,选择成为魔鬼之子的母亲,此刻不仅是确认“上帝已死”,抛给我们的问题更是,“上帝死后又怎样。”
心理恐怖片的绝佳样本,暗示隐喻和细节无处不在,镜头和用光更是教科书般的存在,构筑出步步为营愈演愈烈不可抵抗的压抑;还有一点就是:以后上哪找米亚·法罗这样神经质的演员啊?有几场戏她那非人的苍白面孔让我觉得她其实才是魔鬼化身...
恐怖在片外,惊悚在人心。电影并没有用什么血腥暴力的镜头,却着实让我恐怖了一把。真正成功的恐怖片,走的是内心,而不是只搞视觉与听觉的强烈渲染而营造恐怖。波兰斯基是一个靠燃烧胶片来取暖的人,他把自己隐藏在那个虚构的罪恶世界中,用一种冷漠的方式来寻找温暖。
介电影孕妇就别看了…
没见到婴儿我很遗憾
最好的恐怖片就是没有任何恐怖镜头,却让我看完胃里不停翻滚,觉得天昏地暗⋯⋯女主角相当有恐怖片气质